老馬被院子里兵荒馬亂的聲音驚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他腦子里還有點迷糊,剛酒醉睡醒的人嘛,那一絲昏沉,是怎么都甩不去的。
躺了一陣兒聽著外邊的驢叫狗吼,老馬回過神來,心里又臥槽了——中午那會兒只顧著當福爾摩斯·馬,結果別人敬酒就喝,一不小心,自己這久經酒場的人,也被灌翻了啊!
現在他心里相當平靜,還觀察個屁,估計自己再想看什么是別指望了,有一下午的時間,別人都能排練出來一場戲出來了。
起來又洗涮一遍,本來想摸出來手機給老趙打電話的,又一想,打什么電話啊,金子都在外邊玩,小武肯定也沒走遠。
走出門,就看到金子和銀子在你追我趕的,房頂上還蹲著猴臥著貓站著雕……
家里成動物園了!
看到他出來,金子汪汪兩聲停了下來,銀子也立即停了下來。
然后金子朝著看著銀子,扭頭朝前面汪汪了兩聲,銀子歪著腦袋看了看,接著撒腿就朝著金子跑了過去。
金子扭身就走,鉆進了庫房……
迷糊的老馬有點迷糊,這倆家伙,靠猜啞謎,居然還挺有默契?
關鍵這一只狗和一頭驢,你們能有什么默契?
結果正想著,一抬頭,就見到那猴子和貓直接從房檐上往下跳,也鉆庫房里去了。
雕倒是沒有鉆庫房,起飛了。
老馬想了一下,心說這家伙們是找主人去了吧?還會通風報信?
他也不堅持自己必須走大路進飯店的原則了,也進了庫房,從后邊的門進了飯店。
剛進去,就看到老趙正好把手從一個嬰兒的額頭上拿開,笑了笑揮揮手,那抱著嬰兒的男人立刻抱著嬰兒退了幾步,到了門口才轉身離開。
老趙旁邊是柳清影,而剛才的金子銀子一大群,這會兒都乖乖的或站或蹲,在旁邊待著呢!
另一邊還有彭措和莫赤兩個家伙,都老老實實地坐著。
老馬覺得有些不對,反正沒外人,他直接問道:“小武,你這是干什么呢?”
“沒什么,剛才那家人說孩子不舒服,我多少懂點醫術,摸摸沒發燒,讓他們放心。”老趙笑呵呵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趕不上晚飯了呢,看來你酒量還挺好,晚上再喝點?”
“拉倒吧,打死我都不和你們喝了。”老馬在這邊鍛煉一年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以前他可是挺喜歡端著架子的,現在完全忘了那點愛好——端架子也不是他有意的,他工作的比較早,臉又長得年輕了點,以前在別的地方,不這樣別人不信任。
“那只吃飯總行了吧!”老趙也不勉強。“彭措,上菜了。”
“好的。”彭措點點頭,撒腿就往外邊小跑了出去。
……
晚餐和午飯一樣,照樣豐盛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