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歌里昂家族的騎士是忠誠的,這種忠誠源自于一種古樸的,契約式的互相依托。
家族為他們提供庇護,他們則對家族進行守護。
在這個中央皇權衰落,地方各自為政的時代,尤為重要。
溫斯頓對此理解,也表示尊重。
于是,人高馬大,天生靈覺出眾的騎士格魯便躺到了手術臺上。
溫斯頓舉著寒光閃閃的小刀,“放心,如果有異常,我會立刻手術移除。”
騎士格魯點了點頭,目光從容。
溫斯頓暗自吐槽,
你這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手術進行的很快,雖然沒有麻藥,但手臂上一道小口子,顯然沒被這位刀頭舔血的騎士放在眼里。
“溫斯頓教授,請再來一刀,我能行的。”
“格魯騎士,你想多了…”
人體實驗的好處,就是可以交流,更方便進行記錄和監控。
為了留存第一手資料,溫斯頓親自守在旁邊進行觀察記錄。
“格魯騎士,你覺得怎么樣?”
“右手臂像是在著火,好像粗了一圈,溫斯頓教授,你頭上怎么有光環,咦,托比先生也有…”
“嗯…”
植入一小時后:實驗體自訴手臂發燙腫脹,體溫不高,傷口無潰爛,有幻覺產生…
“格魯騎士?”
“嗯…”
植入兩小時后:實驗體陷入昏睡,傷口無異常,生命體征平穩。
植入三小時后:實驗體依然昏睡,傷口無異常,心率220次/分,呼吸50次/分,體溫正常…
植入四小時后:……
格魯騎士這一睡就是兩天,溫斯頓改為兩小時一次進行觀測。
“你可真有耐心!”
看著溫斯頓晝夜不停,每次按時檢測,只抽空小睡一會兒后,半身人托比罕見地說了句恭維話。
溫斯頓也有些無奈,他也不想這樣,但這些活其他人根本干不了,只能親自操勞。
看來,有必要招兩個研究生奴…不,法師學徒了。
植入第三日,格魯騎士醒了過來,一睜眼就說餓,足足吃了五斤牛肉,喝了兩公升牛奶。
如果不是肚子受不了,這家伙還能繼續吃下去。
接下來就是身體測試。
騎士格魯套上了一身重甲,連頭都被蓋住,只露出幾條小縫。
要命的是,他還一手舉著塔盾,一手抗著巨型闊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武裝堡壘。
要是擱以前,即使以他的出眾力量,也不敢這么玩兒,但現在已經能沖鋒上百米,看起來氣勢驚人。
溫斯頓知道,大騎士儀式已經成功了大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只要不發生嚴重排斥,格魯的身體素質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隨后趨于平穩。
那個時候,就可以將植入物取出。
這個儀式,相當于幫人打開了一道身體的枷鎖,從此不斷強大,直到晉升超凡,成為真正的大騎士。
有格魯的成功案例,溫斯頓又給剩下的人,包括半身人托比全部進行了植入。
他自己是不行的,身體沒有經過殘酷訓練,根本扛不住。
三天后,又有九名騎士成功植入。
可惜的是,意外總會發生,中途有兩名騎士出現了嚴重的排斥反應。
盡管溫斯頓迅速做了摘除手術,還是有一人在連續高熱后休克死亡。
騎士們為死者舉行了簡陋的火葬。
溫斯頓心里不舒服沒去。
倒不是心軟,來到這個世界,一路前往沃倫學院的途中,他就見到了不少死亡,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主要是對于儀式失敗不爽,潛意識里的那股偏執再次發作。
城堡內的騎兵小廣場很快熱鬧起來,騎士們瘋狂進行各種負重和戰斗訓練。
他們一是興奮自己增加的力量速度,二是要盡快適應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