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送上了上好的咖啡后就離開了,房間里就他們兩人。
德拉格笑了笑,“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他們來到了聯邦之后成熟了很多”
沒辦法,周圍都是那些看起來就有點讓人不安的特工之類的,加上聯邦社會對他們的排斥,以及他們不再是統治階級。
在一次次被這個社會碰得頭破血流之后,他們終于學會了夾起尾巴做人。
這不是一個貶義詞,實際上。
至少它告訴了我們什么叫做成長
“這一次”,德拉格先生考慮著如何開口,“我不是很清楚該怎么表達,實際上我希望能做一點什么。”
“最近我一直在看書,在看報紙,也在聽一些課,我知道想要成功,就必須彰顯出自己的價值”
“這次發生的事情我也想出點力”
“我對那邊很熟,我的兒子們也是,也許”
他說話已經不像是他在納加利爾當省督時那么不允許別人質疑和反駁了,話里的不肯定讓他的這些說辭聽起來很“虛”。
不是虛偽,而是沒有什么底氣,沒有到可以直接拒絕他的要求而不用找借口。
林奇搖了搖頭,“德拉格,我們是朋友,所以有些話我不介意說得明白一些。”
“不管你在聯邦生活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
“在我們的眼里,你終究是納加利爾曾經的統治者,你不是聯邦人。”
“瞧,他們能夠如此輕松地接受,不是因為我真的有多么出色,而是在他們的眼里,我首先是一個自己人。”
“然后我有了錢,我變成了有錢的自己人。”
“你不同,你,你的孩子,你的家人,你們再有錢,也是外人。”
“最好什么都不做,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德拉格聽完之后嘆了一口氣,“是我冒昧了”
“我很高興你能在做什么之前先詢問我,這讓我們都避免了一些尷尬。”
林奇來得很快,走得也很快,阿庫馬力的死亡讓德拉格很受刺激。
從他對納加利爾的了解來說,阿庫馬力的地位和影響力其實已經超過了過去的省督,并且在國際上都非常的有名氣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被很多人稱為圣者,圣賢師的人,在國際社會都有很大影響力的人,聯邦人說殺了就殺了
殘忍,冷酷,以及霸道
他們根本不和你講道理,根本沒有和阿庫馬力溝通過,更沒有嘗試著用阿庫馬力所崇尚的“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消滅制造問題的人
這讓德拉格很緊張,他并不比阿庫馬力偉大多少,這就意味著當聯邦人不需要他的時候,也能隨時隨地地殺死他
目送林奇離開之后,德拉格找來了自己的小女兒。
一位十九歲的少女,她不太像納加利爾人,因為她的母親不是納加利爾人。
她是一名混血,在外國人還被稱作為“第三特權階級”的時候,納加利爾的特權階級就以娶外國女人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