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內爾忍不住問起了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情,林奇也是隨口回答了他一句。
越是重要的案子,越是要講究司法公正,這也是聯邦的一種特色
內爾放下了刀叉,他吃得差不多了,“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能一邊審一邊繼續調查”
塞拉輕笑了一聲,這讓內爾皺了皺眉,“我說錯什么了嗎”
原本的夫妻倆人在生活發生改變之后都有了各自的成長,已經和過去截然不同。
塞拉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和你說的話無關”
內爾看向林奇,林奇很直接了當又通俗易懂地說明一下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不能因為一件事被處罰兩次,那么不同的證據是否屬于同一件事,這本身并沒有精確的司法界定。
比如說連環殺手不斷的殺人,是把他整個犯罪過程看作為一個多個內容聯系在一起的案件,還是把每一次行兇都拆開看作獨立的案件
如果把案件全部拆開,那么這個連環殺手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就不應該被稱作為連環殺手,每個案件都是孤立的,首先在審判量刑方面,他給社會帶來的惡劣影響就不能作為參考的依據。
因為每個案件都被看作是孤立的,沒有聯系的,那么就不存在什么惡劣影響,都只是單純的殺人而已。
除此之外每個孤立的案件都必須確保證據鏈完整,司法流程合法,這也極大的加大了取證的難度和成本。
實際上聯邦歷史上不少連環殺人犯是最后自己實在無聊透頂主動投案才破獲的,否則可能到今天聯邦警方和調查局都抓不住這些人,由此可見在這方面取證和調查有多么難。
如果不把每個案件拆開,把所有謀殺都看作是有關聯的連續性質作案,那么在審判結束之后,又發現了之前沒有掌握的新受害者怎么辦
追加進去
恐怕這會變得更麻煩,而且還關系到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早期的司法公正問題。
一開始聯邦的司法總之很難幾句話說清楚,確保一個人不會因為同一件案子被處罰兩次,已經成為了聯邦司法公正的正確路線。
在這樣的情況下,盡管聯邦政府掌握了很多鄧肯家族的罪證,但他們還是沒有著急動手。
他們還需要再準備一段時間,讓大多數證據都浮出水面之后,一次性讓他們把牢底坐通
否則的話他們總會想辦法解決一些流程和程序上的問題,使一些證據,調查的結果無效化。
塞拉之前牽扯到了優爾美的案子里,她多少也看了一些和法律有關系的書籍,所以知道一些內容。
而內爾你不能指望一個前工人,現在的資本家去讀和法律有關系的書。
資本家們最常做的就是簽一張支票,從別人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內爾聽完之后有些明悟了,當然他是不會“認輸”的,至少在塞拉面前是如此。
他搖了搖頭,“聯邦的法律真讓人頭疼,他們是不是故意把這些弄得這么麻煩的”
塞拉輕嘆一口氣,“我要是你我就閉上嘴。”
前夫妻倆人對視了一眼,誰都不愿意示弱,大約持續了十多秒后,才各自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