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露難色,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人群中的那個人。
雷德爾認識他,以前在本地的彭捷奧商會做會長,在上一次大蕭條的時候,商會解散了。
那人也愣了一下,猶豫了一會,隨后點了點頭。
雷德爾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們要把我送回去,我不想回去,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留下來嗎”
“如果需要一些活動經費,我可以承擔”
那人皺了一下眉,“我不是要你的錢,而且這也不需要錢,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周圍那些人紛紛散開,他們興奮的重新朝著安委會辦公大樓走去,停車場的角落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原商會會長嘆了一口氣,“我年紀大了,我的妻子前年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雷德爾立刻為這件事道歉。
原商會會長擺了擺手,“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的孩子們都在聯邦,那些更小的也都居住在聯邦,彭捷奧那邊也有我的兄弟姐妹和侄子們,可對于他們我已經非常的陌生了。”
“在我看來,對現在的我來說,聯邦才是我應該待著的地方”
雷德爾雖然很焦急,他還是強捺住性子,認真的聽著。
原商會會長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句會之后,才說到正題。
“有空大家應該多聚聚,就算沒有什么需要我們互相幫助的,我們也應該是朋友”
“至于你說的想要留下來,其實并不難。”
“你只要告訴他們,你有著必須留下來的理由就行了”
雷德爾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有些激動的問道,“是什么”
原商會會長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么,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著他的表情,原商會會長知道需要個他接受的時間,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雷德爾沒有去安委會說明情況,他需要時間考慮。
他回到了家里,晚上,看著妻子有些擔心又不知道怎么說起的樣子,看著孩子無憂無慮的笑容,他的內心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
他找了很多理由,可始終都沒有挽回這些傾斜的重量。
兩人把孩子哄睡著后,他很想問妻子愿不愿意帶著孩子和自己回彭捷奧,可最終他沒有問出口。
有些話,一出口就沒有意義了。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實際上這也是一種態度。
第二天雷德爾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在八點半時吃完了早餐,并且告訴妻子一切都會好的。
然后駕車離開。
他直接去了安委會,遞交了表格,隨后進入了一間新的辦公室。
新的審核官是一名中年人,中年人在看了他提交的資料之后搖了搖頭,“很抱歉,你提交的資料不足以讓你留下來,非常抱歉,先生”
就在中年人打算讓他離開時,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有必須留下來的理由。”
中年人挑了挑眉,“喔”
“因為什么”
“我回去之后會遭到迫害,所以我要申請合法避難”,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