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哀求,痛哭,或者咒罵,這絲毫無法改變那些軍警的態度,就像那些女孩那樣,哀求,痛哭或者咒罵他們,希望他們也能把自己帶去聯邦,他們一樣選擇了冷漠。
內爾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的腿,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自己的“次子”,他摸了摸小孩的頭,頭發很柔軟。
他喜歡這個男孩,比起他真正的長子林奇,他更喜歡這個男孩。
在林奇成長的過程中內爾扮演了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他最常和林奇說的就是“滾出去”以及“你最好別惹我生氣”。
他總是對妻子和孩子說,我賺錢養活了這個家庭,所以別給我找麻煩,我對你們那些事不感興趣
他沒有更多的去了解林奇成長過程中發生的那些事情,更別說介入到林奇的成長過程當中去。
對他來說,林奇就像是一個一夜之間就長大了的孩子,讓他陌生的同時,還讓他有一些敬畏。
沒辦法,對有錢人的敬畏是資本主義刻在聯邦人民骨子里的東西。
他覺得這種相處模式不是很喜歡,他從林奇身上體會不到任何作為父親的樂趣,但眼下的這個孩子,以及這些孩子不同。
他已經不需要再努力的工作才能養活自己和家人,他有更多的時間來介入到這些孩子的成長過程中。
他知道這個孩子第一次獨立行走是什么時候,他知道這個孩子第一次喊出“aa”是什么時候,他知道很多。
這種更強的侵浸感加上他的成就,財富,地位,以及對家庭的主宰,讓他有了更多作為父親的快樂和驕傲。
“一切都會好的。”,他低著頭,看著這個男孩,他微笑著,希望用自己的鎮定沖散孩子臉上的不安。
小男孩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他的腿,把頭貼在他的大腿上。
“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還會回來的。”,他像是在說給孩子聽,說給妻子聽。
可實際上,他是在說給自己聽。
遠處的游輪越來越近,逐漸的靠岸,岸邊那些沒有船票的人開始嘗試著再沖擊港口。
現在的船票很難買,特別是彭捷奧的艦隊在東部沿海緩慢推進,加上一些貨輪和商船頻頻傳出沉沒的消息。
不管是聯邦還是納加利爾本地做海運生意的船舶公司,最近都開始減少甚至停下類似的經營。
沒辦法,一船人的船票錢還不夠給水手的撫恤金,就更別說能買到一艘船了。
除了少數小公司還在玩命的拼一把之外,基本上大型的船舶公司都不再工作了。
眼前的這艘游輪,就是目前已知的,一個月內最后一次在納加利爾和聯邦之間往返的大型郵輪了。
錯過這一次,有很大可能就無法離開了。
這也導致船票的價格高得嚇死人,可依舊沒有足夠的位置給那些人。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如果不是彭捷奧的陸軍推進的太快。
如果不是納加利爾本地土著始終不反抗。
或許現在對中部和北部地區來說還不那么危險。
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對于納加利爾人毫無廉恥的不抵抗政策,聯邦方面也非常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