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和活下去之間掙扎,蹉跎。
直到那個男人試圖在酒后強暴他的妹妹,也是那個男人自己的親女兒時,他站了出來,用一把割麥子的鐮刀,撕開了那個蠢貨的脖子。
所以此時站在他面前的“父親”的形象有點令人不安,他的雙手捧著自己的頭。
原本應該放著腦袋的地方,現在什么都沒有。
第二個出現的是他的母親,一個普通的,平凡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的馬里羅女人。
面對丈夫的施暴和出軌她除了忍受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時候會花點錢從附近找些女人來調劑一下生活。
很多馬里羅的女性在成年之后都做這種活,只要給錢,她們和她們的丈夫不介意誰來占用這個女人一點時間。
她面對丈夫各種無恥又惡劣的行為從來都不敢多說一句,甚至有一次她的丈夫要和從街上拽進來的女人放放松解解乏,她被趕了出去,也只是在門外呆坐著。
她給少年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他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之后,她第一次主動的去嘗試負擔這些責任。
他們其實都太緊張了,一個混亂的馬里羅,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誰會那么關注別人
他們把那個男人埋在了房子后面,然后對外說房子的男主人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跑掉了,大家也就都信了。
沒有人說要去找出事情的真相,更沒有人要為這位失蹤的先生做點什么。
大家就這么默認了他失蹤的說法,這也讓母子兩人松了一口氣。
第三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妹妹,他到現在都忘記不了那年的夏天。
她躺在靠近院子里的地板上
由于馬里羅的天氣比較冷,特別是冬天,所以所有的房子都離地面有一些距離。
這是避免在深冬時因為緊貼地面讓房子里變成冰窖。
所以到了夏天,幾乎家家戶戶的“地面”都要高于真正的地面。
就是那年夏天,她躺在院子里的地板上,一條雪白的大腿在地板外來回的晃著。
他和弟弟穿過的衣服已經被洗得發白,甚至有些破舊。
可她似乎是沒有意識到這點,那些白到晃眼的肌膚刺得他睜不開眼,又舍不得閉眼
至于他的弟弟
幻覺中沒有他,他在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
他們嘗試過去尋找,可什么都沒有找到。
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有人說他被食人魔當成了食物。
也有人說他受不了窮,偷偷跑去了聯邦。
像是為軍閥效力之類的傳聞也不罕見,在馬里羅如果有孩子失蹤,肯定會有這些謠言。
有人認為它們只是謠言,可也有人認為,或許真相就隱藏其中。
這些幻覺都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時而變得強大,時而變得有錢,有時候又充滿了狂躁的毀滅
他突然轉身,伸手將步槍抓在手里,他的父親,站在他的旁邊指著遠處大聲的咆哮著什么,也許是在咒罵,他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