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把口袋里的香煙掏了出來,這是在打牌。
一種可以很多人參與的玩牌方式,是一種賭博。
錢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反倒是度過漫長冬天的香煙,成為了地洞里的硬通貨。
馬里羅不缺優質的煙葉,北方也是。
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們自己種植的,馬里羅人種植煙葉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幾乎人人都會種。
還有一些是從一些居住點搶來的,比起自己辛苦的種植,掠奪顯然更輕松一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儲藏箱,雖然他們是武裝分子,但在尊重個人上做的還是不錯的。
這些加工過的煙葉就儲存在里面,是他們過冬最重要的物資。
小頭目嘴里叼著一根,又拿出五根,丟在了人群中間的攤子上。
他抓起牌,看了一眼,隨后罵罵咧咧的把牌甩在地上,嘴里一直在罵。
他輸了,五根煙是別人的。
很快周圍的人都在罵罵咧咧,只有一個人笑瞇瞇的將一大堆香煙都摞起來,放在自己面前的鐵盒子里。
游戲再一次繼續,人們再一次因為幾根香煙發泄著實際上和賭博輸贏,并沒有太大關系的情緒。
頭頂上的風扇呱呱呱的轉動著,有一片扇葉有點問題,總是觸碰到管道,不過也沒有人去修。
外面的冷空氣會經過鍋爐房,此時吹出來的已經是熱空氣了。
大家穿的都很少,而且地面之下受地熱作用,溫度本來就挺高,他們穿的不多也不會覺得冷。
只是有點悶,有點想回到地面上去。
人畢竟不是蚯蚓。
這樣的情況在很多地方都正在發生,這就是他們的冬天,等到開春之后,他們才會從泥土中爬出來。
這兩年幾乎每年冬天都會瘋幾個,因為太壓抑了。
天色逐漸的變暗,地洞中也開始飄蕩著晚餐的香味,土豆燉小麥,加上一些曬干的亂七八糟的肉類和油脂,很香。
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開始吃飯,一天中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而此時,在馬里羅中線靠南的一個機場內,轟炸機正在進行實彈裝載。
這些殺蟲劑的保險打開并且被扣住,然后填入了投彈倉。
一旦殺蟲劑炸彈從投彈倉里離開,保險就會完全打開,落地之前內壁就會破碎,填充物會開始進行化學反應。
等落地時,引信受到沖擊開始工作,極少量的炸藥會讓炸彈裂開,并將內部的東西向四周彈射噴灑到更遠的地方。
由于它的殺傷性,機場幾乎被清空了。
除此之外,稍晚一些時候又飛來了兩架轟炸機,里面裝載的是大量中和劑。
一旦發生意外,也可以隨時進行處理。
六點十五分,天色雖然還沒有黑透,但也差不多了。
不過整個世界并不顯得灰暗,因為在下雪,雪能很好的反射光線,明明天黑了,可看起來并不是黑的看不見東西。
戰斗機,轟炸機,依次起飛,朝著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