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吹著口哨的士兵走到了田埂處,解開褲子對著農田開始尿尿。
膀胱腫脹的壓力一瞬間有了出口,整個人都仿佛得到了某種升華。
他仰起頭,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可下一秒,有什么東西勐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向地面拉去。
他還來不及掙扎,就聽見有骨骼錯位斷裂的聲音響起,一切都歸于平靜。
這名士兵很快又詭異的站了起來,他嘴里抱怨著褲腳有些潮濕,隨后把鋼盔戴好,吹著口哨朝著卡車附近走去。
瑞恩的心怦怦跳。
其實按道理來說這件事不應該由他來做,他怎么說也是一名高級軍官。
可看看他手下的那些新兵,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來做。
萬一沒弄好,很有可能會驚動這個村莊的人,一旦走漏消息,對接下來的戰斗將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他準備按照計劃,先解決掉高處放風的人,然后再一點點解決其他人。
當他從卡車邊上走過時,突然有人喊住了他。
那一聲“喂”,讓他整個人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的就要拔槍,但理智告訴他,在這個臉貼臉都不一定能看出對方長什么模樣的環境下,要發現他不是自己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站在那,看著卡車,模湖的輪廓以及車窗的陰影中,伸出了一只胳膊,“有火嗎”
“我的火柴用完了”
瑞恩看見了對方的手指上夾著一根香煙,他用鼻腔發聲,嗯了一下,走了過去,掏出了火柴。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已經被他反著拿在了手里。
用來割傘繩的刀,無比的鋒利,所有傘兵都喜歡這把刀。
他把火柴遞了過去,司機也沒有多想,他叼著煙,拿著火柴用力一劃。
哧的一聲,火光亮起,司機低著頭時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外面的瑞恩,他得吧得吧的吸了兩口。
一邊將火柴還回去,一邊問道,“你誰啊,我怎么好像沒見過你”
整個后勤部隊就那么多人,他們這個隊伍也就幾十號人,幾乎所有人彼此都認識。
火光亮起的瞬間,瑞恩的臉部輪廓讓他感覺到陌生,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并沒有懷疑自己的戰友已經被敵人取代了。
瑞恩向前一步,踩著卡車外的腳蹬站在了車門外,咧著嘴說道,“你不認識我了”
聲音很陌生,可話卻透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就在司機考慮這個比是誰的時候。
一把匕首從車窗外刺了進來,同時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鮮血噗的一下順著他的下頜,脖子,噴出來,熱乎乎的。
只消二十多秒,司機就沒有了動靜。
頸動脈被切開,三十秒就足夠人死亡了。
司機歪著頭癱軟在駕駛室里,瑞恩收回手,袖子上全是血,他皺了皺眉,但立刻就跳下來,繼續朝著高處走去。
高處負責遠眺的士兵沒有意識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瑞恩上了這個農家三樓樓頂平臺時,那名士兵才有些好奇的轉身。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瑞恩,兩人在黑夜中都能看見彼此的眼睛。
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瑞恩繼續朝著他走去,一邊走,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煙,叼在口中,用很含湖的聲音說道,“有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