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愣了一下,歪著頭想了想,“你是說切除術”
林奇點了一下頭,塞拉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已經做過了,我記得我和你說過。”
在過去人們會對一些惡性傳染病非常的恐懼,但是近年來,癌癥成為了聯邦人最害怕的東西。
惡性傳染病的病患未必會死,但癌癥肯定會死人。
聯邦的醫療技術不像一些落后的文明,有的還夾雜著一些神學。
在聯邦,人體的構造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醫療集團給出的預防方法也很簡單。
害怕什么地方病變,就把什么地方切了,這樣就再也不會為癌癥所困擾。
塞拉之前和林奇談過這件事,她考慮了很久作出了決定,只是她具體做手術時沒有和林奇說。
她已經切除了自己的乳腺和子宮,這讓她完全的松了一口氣。
在這個時代要作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器官切除和移植一直都是先鋒醫療科技,先鋒,意味著不確定性,意外的概率很高。
她做手術時沒有敢告訴林奇,她怕林奇會阻止她做。
以林奇現在的身份地位,他打一個招呼,任何人,任何醫療機構都不會給她做手術。
所以她干脆不和林奇說,直接把手術做了。
現在恢復得也不錯,雖然少了一些器官,可身體并沒有因此感覺到有什么不適,她認為這一切都是成功的。
她不愿意在這方面多聊,一方面是她是背著林奇做的,另外一方面器官切除術也是違反教義的。
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開始迷信。
年紀越大,越是如此。
求的是心安,也是恐懼。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目前塞拉主要的幾份事業,包括了慈善事業。
她和那些貴婦人們也搞了一個基金會,名字不太響亮,不過事情做了不少。
有些人搞基金會是為了斂財,有些人搞基金會,純粹是因為恐懼
他們想要死后有機會上天堂,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做好事。
這些貴婦們搞得基金會盡管沒有喬安娜她們搞得大,但做的事情,卻比那些人要多得多。
有這個話題,自然就會談到喬安娜。
“喬安娜”
“我不喜歡她”
塞拉用銀質的勺子一點一點的將牛奶煮出來的玉米粒放進口中,“我不想說臟話,但她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聽說她把很多錢都拿去揮霍了,真正用在救助和慈善方面的,還不到一百萬。”
“他們設置了一個普通家庭很難達到的標準,普通的申請人基本上不會被批復。”
喬安娜的基金會接受個人的申請,申請救助的人需要填寫一個申請單。
然后基金會會對這份申請單進行審核,只有審核通過的,滿足他們條件的,才能得到批款。
這其實是喬安娜選錯了宗旨。
聯邦現在有三十多萬需要幫助的家庭,哪怕他們不需要錢,僅僅是慰問關懷和派遣心理醫生或者法律援助,都需要很多錢。
他們只打算拿出百分之三十的捐款來做這些事情,顯然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