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點了一根,點著后塞進他的嘴里,“你的消息最好有一點價值,如果你試圖欺騙我們,你的下場會更慘”
廚子連連搖頭,“不敢,肯定不敢”
“那個花匠不是我們莊園的人,這次我們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他自己說是夫人那邊的花匠,可我不相信”
“他肯定是老爺安排進來的,或者有什么特別的身份之類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剎那都集中在了陸軍大臣的身上,他此時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會在這里,出現問題
軍官走到陸軍大臣面前,仔細的端詳。
這個時代的化妝技術其實有限得很,說白了,和油畫創作似的,就是色彩的堆積。
軍官很快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去弄點水來,把他的臉洗干凈了。”
陸軍大臣掙扎了一下,但被一拳打在腰上,他放棄了掙扎了。
很快他的臉就被洗得干干凈凈,站在一旁還在抽煙的廚子甚至都沒有留意到煙屁股已經燒完。
他勐地一哆嗦,連呸帶吐,才把叼著的煙頭吐掉。
可就算這樣,嘴唇也有些燙傷。
眼前的那個花匠可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熟悉的“老爺”
可下一秒,他就指著陸軍大臣大喊道,“就是他,他就是陸軍大臣,是”
陸軍大臣冷漠的看了一眼廚子,隨后挺起了胸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幾分鐘后,林奇就知道了結果,隨后他撥通了那邊的電話,并讓陸軍大臣接聽。
他和陸軍大臣見過幾次面,秋狩的時候,在皇宮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
當時陸軍大臣這些大貴族對林奇的態度很冷澹,甚至他們還私底下阻擾過當時的皇帝陛下,不希望他冊封林奇為帝國貴族。
幾年的時間,身份的顛倒,這給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我以為你還要一兩趟才會離開本島。”
林奇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和他聊著閑天。
陸軍大臣此時已經有了單獨的房間,還有人伺候著,他換上了更體面的衣服,一如在蓋弗拉那樣。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港口集市上擁擠的人潮,頗有些感慨,“我怕再等一等就走不掉了。”
他的意思是一旦彭捷奧戰場上聯邦建立了優勢,本島中的彭捷奧軍官和士兵們很有可能就會變得具有攻擊性。
現在他們還能維持秩序,是因為他們還對發生在彭捷奧本土的戰爭抱有一定的希望。
戰爭勝利,他們可以從容的離開,撤軍,不管是回到本土還是滯留在安美利亞都是很好的選擇。
可萬一戰爭失利,他們就是戰犯,他們可能會被趕過來的聯邦人解除武裝然后就地審判
要知道在攻陷蓋弗拉本島的這段時間里,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
他們做了很多嚴重傷害這里居民的事情,被他們殺死的人可能都超過蓋弗拉在戰爭中死亡的士兵數量
一旦以戰犯的身份站在被告席上,他們的下場就都只有死
特別是軍隊的中高層,他們肯定跑不掉。
所以再等一等,局勢一旦出現不好的趨向,原本還能忍住不對陸軍大臣動手的總司令那些人,就不會再遵守規則了
他們真要動手了,陸軍大臣活不了,他家族里其他人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