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里,然后這個人對他的小腿做了什么,然后他有點茫然。
交代嗎
他并不覺得自己現在還承受不了,他覺得如果只是這樣,他能撐很長時間。
可不交代呢
鬼知道這個瘋子到底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甚至覺得有些害怕了
在戰場上直面聯邦人的沖鋒他都沒有害怕過,但是在這一刻,他對這個看起來很有氣質的「藝術家」,感覺到了恐懼
就在他思維已經有些混亂時,耳邊傳來了弗恩的聲音,「你的身體很棒,很健康,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
兌換籌碼的先生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他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弗恩先生。」
弗恩笑著給了他一個他自己都沒想到的答桉。
他本以為可能自己看起來更容易被逼供
又或者自己看起來像是什么重要角色
可弗恩卻告訴他,他的體脂率在被抓住的人中,是比較低的,而且身形很好。
「我不喜歡脂肪太多的人,就沒有幾個人喜歡胖子,更別說有時候我還要清理這些東西。」
「不把它剝干凈,會影響最終的成品。」
說著弗恩想到了什么,「我差點忘了和你分享這個過程。」
他說著推了一個擺臂過來,上面有一面鏡子,正對著工作臺的鏡子。
兌換籌碼的先生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赤身果體的躺在工作臺上,而自己那個抽筋的小腿,已經被切開。
弗恩就如同他對自己藝術家的認知,切開的肌肉被修整成一簇一簇的肌肉,下意識的就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你覺得不好看」,弗恩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可能是有些血的緣故,等我沖一下就好了。」
他說著拿起噴頭沖洗掉血液,的確變得白了一些,但更惡心了。
不過弗恩沒理他,而是繼續處理手中的工作。
「生命是最神奇的東西,無論我們在藝術上有多出色,我們都無法賦予一件藝術品真正的生命。」
「或許換一種方法來創作,可以讓我們離這個目標更近一點。」
「記得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嗎」
「人的身體,是會說話的」
兌換籌碼的先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恐怖過,他可能會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切開
剛才還殘留著一些「我死也不會說」的想法,在這一刻就徹底的煙消云散了
他僅剩下的能動的脖子以上的位置,青筋鼓起,「你問點什么吧」
「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說」
弗恩看著她,不像是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個東西,一件藝術品。
他的聲音很輕柔,一點也不暴躁,甚至都沒有什么陰森的感覺,是那種很陽光平和的口吻,「別擔心,我們不會錯過這個環節,但還沒有到這個環節,還得等一會」
兌換籌碼的先生看著弗恩的雙手穩的就像是石頭,他幾乎快要崩潰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