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這一刻都在找他,越是在熱鬧的地方,他越覺得不安全。
下午時分,聯邦的七位終身大法官,以及大約三十多人的國會團隊,還有一些政界商界的大人物們都抵達了斯勒姆。
一方面他們需要去看一看進步黨老人,他已經醒了過來,作為刺殺中唯一活下來的人,人們有很多的疑惑需要他作出解釋。
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迎回保守黨老人的尸體。
最近的十幾年時間里可以說是進步黨的天下,但是在這之前,則一直都是保守黨的天下
而那個時期,正值保守黨老人
一生之中最巔峰的時刻
九位終身大法官中,有五人是他推動選出來的,剩下的四人里還有兩人據說和他也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國會之前有三分之二的席位上都是保守黨的議員,而整個聯邦從上到下,都隨處可見保守黨的痕跡
有人說那是時代的饋贈,保守黨只是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出現在一個恰當的位置,于是就有了這些足以寫入歷史的光輝時刻。
但不管是不是時代的饋贈,這一切都和他有關系,都有他的努力和貢獻
這是誰都抹殺不掉的
就像那些總是說林奇是一個運氣很好的家伙一樣,他們想要把林奇的成功歸咎于他的運氣好。
可誰又能因為這些說法,就認為他真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只是單純運氣好的人
沒有人可以這么說,這對他們任何人都是不公平,不公正的評判
林奇也在醫院里,社會黨的副總統也在。
康納肯定不可能臨時決定跑到納加利爾,而且他現在在國際上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很多他自己可能都沒有聯想到的政治意義。
所以他不能隨便的作出一些突然的決定,這個時候副總統就發揮出他的作用了
「他以后都不能說話了嗎」,社會黨的副總統站在進步黨老人的病房外,他點了一支香煙。
有護士想要勸他別他媽在醫院里抽煙,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可是聯邦的大人物,小小的護士得罪不起。
林奇點了一下頭,周圍還有其他人,有些人并沒有跟著那些明顯地位更高的「大家伙們」進去,他們只能等會再進去。
所以他們暫時圍繞在林奇身邊聽他說些什么。
「他的下巴被打碎了,舌頭也沒有保住,別說說話了,現在進食都是一個問題。」
副總統聽完露出了一種很難受的表情,「那個殺手該死,找到他了嗎」
林奇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他沒有多說什么,而社會黨總統嘆了一口氣,「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兇手卻沒有找到,要我說真應該撤了斯勒姆地方警察局局長的職」
「就連市長都有擺脫不了的責任」
「這么大的事情,我從下飛機到現在,我都沒有看見他,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屁股坐在了受害者這邊對主政者不作為的牢騷,這種話在普通人口中,那些小市民的嘴里,就肯定是牢騷。
就像很多人經常指責總統這件事沒做好,那件事沒做好一樣。
他們哪怕破口大罵,也都只是牢騷。
但是一名頂級的政客在半公開的場合下指責總統什么事情沒有做好,那就不是牢騷,而是一種政治意見,甚至是一場政治斗爭爆發之前的號角
周圍的人都自覺的稍微讓了兩步,以表達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