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電梯口,突然回頭,那些依舊在看著他的人,這個時候好像又被那個神秘的力量按了播放鍵。
他們從「最后一幀」開始,繼續做自己手中的工作。
保安攔著郵遞員不讓他進去,保潔清掃著地面被前臺女文員丟下的碎紙屑,其他人小聲的交談,或者前往自己工作的地方。
叮的一聲,把格來斯頓從某種情緒中拉回來,他走進了電梯里,電梯上只有一個按鈕,他辦
公室的按鈕。
「捐助」了這棟新辦公大廈的資本家和他關系非常要好,特意為他準備了一間在最高層的辦公室。
也許是一些大資本家的習慣,也許是其他原因,整層樓就只有他那一個辦公室。
這點他和林奇很像,林奇也喜歡一層樓就自己一間辦公室,他也喜歡這樣。
所以這個電梯,是他的個人電梯,不去其他樓層。
等他來到辦公室后,坐下還沒有兩分鐘的時間,一條「壞消息」,就從斯勒姆傳了過來。
老東西,醒了
進步黨老人五點多就醒了,不過當時他還很虛弱,根本沒辦法大聲的呼喊,連按按鈕呼叫醫生護士的力氣都沒有。
誰都沒有想到他會醒得這么快,他除了有非常嚴重的傷勢外,大量的失血之外,體內還有濃度很高的。
就算是一頭牛,都得天亮之后才能醒來
他在床上又迷迷湖湖的睡了一會,直到六點多,他終于有力氣按動按鈕,隨后醫生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老人的精神很萎靡,一輩子亦敵亦友的摯友就死在他的面前,自己胸口開了兩條加起來有一尺長的刀口,大半個下巴徹底的消失。
他不可能表現的那么好
但也不算太壞,至少從醫生的角度來說,他能這么快醒來,這就是一個奇跡。
林奇是七點十五分到的,還有凱瑟琳和教授。
見到林奇時,老人顯然有些激動,那些監護儀器上的波形變化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手里有一支筆,在本子上費力的寫下了「復仇」這樣一個詞。
他盯著林奇,想要說話,但只能發出沒有什么意義的聲音。
他的舌頭也沒有能保住,說話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他只能通過書寫來表達。
他看著林奇,目光前所未有的充滿了一種堅定的,極端的情緒。
他想要伸手去抓林奇的手,林奇主動把手送到他的手心里。
看著那個歪歪扭扭的「復仇」,林奇點了點頭,「我會找出兇手,把他送到你的面前。」
老人又有些激動起來,他拿著鉛筆頭的手又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他怎么樣」
他,指的是保守黨老人。
是他把對方邀請到自己的別墅里來的,討論的是有關于把格來斯頓搞下臺的配合。
老人不太愿意用盤外招去對個格來斯頓,一方面是他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去把格來斯頓搞下臺。
另外一方面,作為一個「老前輩」,還是一個已經退休了,離開高光舞臺的老前輩,他不太適合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解決格來斯頓的問題。
這會給后面的那些年輕人做一個壞榜樣,雖然大家其實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覺得能不用規則外的手段,盡量還是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