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萊德已經坐在了桌邊,在餐廳侍應生的幫助下,林奇也很快的落座。
“我要感謝你,阿德萊德先生……”,林奇一邊抖開餐巾,一邊說著感謝的話。
阿德萊德卻笑著擺了擺手,“我沒有做什么,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會給人們最公正的審判。”
他們說的是薇菈的案子,像這種牽扯在大案子里,也可以獨立出來的小案子,不需要上陪審團什么的,最終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完全是由法官主觀判斷并且決定最終結果。
這也意味著薇菈可以是有罪的,也可以是無罪的。
州長之前說要嚴查里斯托安集團的案子,實際上已經為這些可有可無的罪行定下了基調,他們都是有罪的。
好在有人打了招呼,法官以證據不足,動機不足為理由駁回了州檢察官的訴訟,薇菈也因此無罪釋放。
如果沒有阿德萊德打了一個招呼,薇菈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她的服刑生涯。
一句感謝,很快就打消了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在主菜上來之后,他們開始聊起一些更加核心的事情。
“布佩恩送到約克州的一些文件里有一份自由貿易許可證,你位列第一……”,他不斷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始終很難相信他居然在第一次遇到總統和特魯曼的時候,就打動了這兩個人。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說服他們的,方便說一下嗎?”,阿德萊德說著略微的舉起了雙手,“我先申明一點,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我只是很好奇,在對下個階段的國家政策分析時我有可能要用到這些內容,方便說嗎?”
林奇略微考慮了一會就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如果你注意到我在布佩恩這段時間的發言,注意到整個國家正在發生的一些問題,你就會比我更明白,我們需要勝利!”
我們需要勝利,這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和所有事情都沒有關系的話,但實際上這恰恰直指要害的指出了目前拜勒聯邦正在面對的困境和解決困境的方法,勝利!
經濟上的挫敗,外交上的挫敗,國際地位的挫敗,國家策略的挫敗……,聯邦這些年里失敗了太多次,人們無限的渴求一場勝利改變一些現況。
再也沒有什么能比獲取勝利更振奮人心的東西了,林奇在一些激進派組織的沙龍中提出的經濟戰爭,提出的國際貿易霸權,提出的利用不對等條件進行掠奪,都是為了讓人們感受到這種氛圍。
我們需要勝利,我們也能夠創造勝利!
從外界獲得的資源反哺聯邦社會,人們的信心就會回來了,人們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充滿朝氣,每天迎面而來的“艾瑞代,一絲阿牛代”也就回來了。
我們需要一場勝利,一場大勝,林奇的這些激進言論看上去的確非常的激進,但這恰恰是聯邦最迫切需要的東西,這也是他能打動特魯曼,打動總統的原因。
其實說到底,進步黨,保守黨,本質上都是一個時代下社會和國際社會需求的表現。
當人們開始傾向于謹慎小心的時候,保守黨就會出現。
當人們開始希望能夠嘗試一些新東西的時候,進步黨就會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