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中已經有了不少淚水,驚恐讓他彷徨無措,“林奇先生,我知道錯了……”
林奇搖了搖頭,“不,你還沒有明白,你只是屈服于疼痛不得不向我低頭認錯,其實你并不清楚你做錯了什么。”
“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這里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不是納加利爾,統治者花上一萬塊加利爾就能被神明赦免他們殺人的行為。”
“在這里,你要為你所做的每件事付出代價,如果那個女孩向聯邦司法系統提起訴訟,只需要幾項罪名的指控,你的下半生就能在監獄里度過。”
“我答應你的父親帶你來聯邦不是讓你在這里失去自由,而是讓你在這里感受自由的,可很顯然你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揚了揚手,“放開他,讓他自己站著。”
在兩名軍士放開手的瞬間,男孩差點再次叫出來,剛才他的雙腿完全沒有支撐起他身體的重量,但此時此刻,他的雙腿開始承受身體重量的時候,被茶幾撞著的小腿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股疼痛就像是……某種漣漪,不斷的從雙腿擴散到全身,他還是淌汗,渾身都是汗,難受極了。
可現在他不敢有任何超出林奇決定之外的要求,他開始害怕這個在大海上還和他相處不錯,差不多的同齡人了。
“你做的蠢事,我幫你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干凈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弄的過火,讓我來做這些我討厭的工作……”,林奇指了指他,沒有說會有怎樣的懲罰。
但這恰恰沒有任何明言的懲罰以及態度,反而讓男孩變得驚恐不定,未知才是最恐懼的,面對未知的時候人們會把自己能夠想象得到的最恐懼的東西賦予未知。
比如說此時的男孩,他心里就在想,林奇是不是會干掉他,就像是他父親當著他的面讓他的叔叔把他已經懷孕的女友溺死在小河中。
在他來看這就是最可怕的懲罰,他覺得很有可能。
“我……不會了,林奇先生!”
林奇點了點頭,指著沙發讓他坐下,然后走到客廳邊的一個電話臺旁,撥通了亞當的電話。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儀表不凡的亞當提著公文包,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老板,要我做什么?”
這段時間亞當到處招兵買馬,成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他已經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春風得意的很。
他很清楚這份得意來自于誰,面對林奇的時候,他還是非常謙卑的。
知識能讓他耳清目明,但金錢才能填飽他的肚子。
林奇指了指男孩,“給你兩天時間,讓這位來自于國外的朋友知道在拜勒聯邦,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