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關門的那一瞬間,內爾身上有一股子很清淡的香水味鉆進了林奇的鼻子里,作為一名對各方面都有研究的人,他能夠清楚的分辨出女性向香水和男性向香水的區別。
毫無疑問,內爾身上淡淡的香味來自于一種女士香水,在這個男權且人們對于基佬并不能包容的社會中,沒有男性會為了獨行特立使用女性香水,那只會讓他自絕于社會。
面對著林奇的指責,內爾第一時間就是道歉,“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
他沒有否認,沒有反駁,這說明林奇的猜測沒有錯。
林奇看著他,在這具身體留給他的過往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其實有很多的毛病,有著大男子主義,他現在看上去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實際上來自于他的生活依舊受限于林奇的控制。
如果沒有林奇,或者說那家建筑公司就是他自己的,他或許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一段時間后,林奇搖了搖頭,“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你和其他女人鬼混那是你的選擇,最終釀出的果實也要你自己去承受。”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可以鬼混,但不能和那些女人結婚,我不希望我的錢在我不值錢的情況下,要分給別人。”
“不許結婚,不許有私生子。”
按照聯邦法律,如果亡者沒有遺囑的情況下,私生子也具有分享遺產的權力,這就是為什么每年會有無數的圍繞著私生子和遺產的官司上演的原因。
內爾現在居住的房子,他的存款,包括他持有的一部分公司的股票,如果多了一個私生子或者多個私生子,那將會是一個麻煩。
說過這個嚴肅的話題之后,稍微停頓了一會,林奇才繼續說道,“我打算讓你去納加利爾。”
這句話一下子讓內爾清醒了起來,他有些愕然的看著林奇,“我只是喝多了出了一次軌,我甚至沒有和那個女人上床,你就要把我發配到納加利爾去?”
“這和你出不出軌沒有關系,我會在那邊修路,這份工作會交給你去做。”
內爾還是不太相信,“但它聽著就像是一個暴君在告訴他不喜歡的人,‘你他媽被流放了’。”
“如果我這么說你能接受的話,那么你就當成這樣去聽!”
“我不管你怎么想,最遲七月份,你帶著公司的人就必須動身,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內爾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只能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抱著一些希望,“這次我要被流放多久才能回來?”
林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要看進度,我們至少要拿下一到兩個行省……你可以理解成州,一兩個行省的高速公路網絡建設,也許還會更多,可能三五年內你是回不來了。”
內爾的注意力此時并沒有放在時間上,他只是皺著眉頭問道,“納加利爾人那么有錢嗎?我看了電視的一些報道,他們很窮,他們從哪弄錢來修路?”
林奇掏出煙盒,取出了一支煙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機。
叮的一聲,火焰騰起,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書桌對面的內爾,“我借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