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很難過,想要哭出來,哭出來讓我感覺好多了!”,一臉眼淚和鼻涕的邁克爾用衣服擦著那些令蓋普有些反胃的東西,“謝謝,謝謝,兄弟,我會堅強起來的,為了我的孩子。”
也許是經過這樣一場發泄,邁克爾的情緒逐漸的趨于穩定,他也接受了事實,就算他不接受,又能如何?
兩人心里都有些事,此時沒有人接話,過了一會后邁克爾突然間說道,“你的那些書,法律的那些,看完的可以給我看看嗎?”
他的眼神里孕育著一種叫做堅強的東西,他要改變。
過去的他太過于暴躁,或許他有點能力,但還是暴躁,工作作風野蠻,最重要的是,他對法律一知半解。
其實很多底層的執法工作者,他們對法律的了解僅限于一些經常出現在他們工作中的情況,甚至他們妨礙公務和襲警的界定都弄不清楚。
邁克爾其實也是吃了一些這方面的虧,如果他當時對法律更了解一些,也許問題就不會這么嚴重。
他的舍友,這位叫做蓋普的會計從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就去自學法律,他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始終沒有付諸于行動,現在是時候了。
即使是在服刑期間,改變也還來得及。
“當然!”,蓋普喜歡這種學習的氛圍,這會讓他的監獄生活不那么枯燥。
兩個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是被陷害的人站在了一起,互相勉勵的學習,這里將會成為一個很特別的學習場所,讓他們快速的成長。
第二天,蓋普正在看書的時候——他有很多的時間看書,他不需要強制的參加勞動,不需要強制性的放風,不需要當著很多人的面脫了衣服去洗澡,他有特權。
因為他做過里斯托安的審計會計,包括典獄長在內的監獄中高層,都希望蓋普能夠在他們報稅的時候幫助他們合法合理的避稅。
這也是聯邦監獄最特別的現象,會計、醫生、律師等特殊專業的罪犯在監獄里特別的吃香。
典獄長不僅給他弄來了他需要的那些法律書籍,還把他安排在了邁克爾這個“好好先生”身邊。
就在他正在看書的時候,獄警把監舍的門打開了,很禮貌的那種,“蓋普先生,有人來探監!”
坐在床上的蓋普愣了一下,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我這就去……”,他一邊披上淺藍色的本地監服,一邊朝走,“我能提前知道是誰嗎?”
獄警搖了搖頭,“抱歉,我也不知道,是兩名男性。”
不多時,穿過走廊的蓋普出現在了監獄的工作區,在獄警的帶領下,他并沒有去專門為探監準備的房間,而是來到了典獄長的辦公室。
推開門,巨大的落地窗外邊站著一個英姿勃發的背影,窗外的光線格外的刺眼,讓蓋普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影子。
“蓋普先生,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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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此通過邁克爾入獄前后表現的對比,來描述一個他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后發生的變化,讓全文每個人都具備了人性,不再是一個臉譜化的npc,而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