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么好的酒來招待我,讓我有些惶恐!”,埃爾森先生依舊在笑,他放下酒杯,暗紅色的酒精飲料順著杯壁緩緩的下滑。
紅酒杯的杯廓不算小,他們只是抿了一小口,很少很少的一點,略微帶著沒有化開的澀味的液體并不適合現在就大量的飲用。
它們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變得芬芳起來,而且不需要醒酒器,不需要任何其他不必要的一切。
威爾士議員沒有說些其他的東西岔開話題,他直接點著頭說道,“是的,我遇到了麻煩,有人在調查有我持股的兩家基金會,之前是三家……”
至于為什么現在是兩家,埃爾森先生很清楚,他也是給總統先生打電話的人之一,只是一通電話,就讓他獲得了得到了一張有簽名的感謝信。
“特魯曼!”,埃爾森先生直接指出了這個“有人”是哪一個人,他說著拿起刀叉,“抱歉,醫生說我不能空腹太久……”
威爾士議員立刻做出了一個邀請他用餐的動作,自己則繼續說道,“是的,是的,特魯曼,他們對我最近的一些事情可能有些看法,我認為這是可以通過溝通解決的,我也一直在等他們來和我溝通,但他們……”
“庫爾力克……”,埃爾森先生突然說了一句,打斷了威爾士議員的話。
后者似乎沒有聽清楚,“抱歉,您剛才說了什么?”
埃爾森先生把口中的牛肉咽下去之后,拿起餐巾沾了沾嘴唇上的醬汁,“我說庫爾力克的特級牛肉,受到一些經濟和大環境的影響,現在一磅特級的牛肉要一百七十塊錢左右。”
他看著威爾士議員,“威爾士議員,你是聯邦最高權力機構中的一員,決定著聯邦以后如何的發展,你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讓每個人都能吃得起這些牛肉的問題上,而不是……傾軋。”
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來說,有些嚴重了,威爾士議員的臉也逐漸的變紅,變成了宛如豬肝的絳紫色,他還不得不點頭承認這一點。
埃爾森先生稍作停頓,話鋒一轉,“剛才你說溝通,我認為這是一個很棒的詞,溝通,能拉進人和人之間的距離,也能讓我們和平的解決一些問題。”
這就是好的表現,其實他不是很看得起威爾士議員,原因與很多,各種各樣的,其中也包括他今年七十一歲了,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說著埃爾森先生又切下一塊牛肉包進口中,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紅酒,“現在感覺好多了……”,他笑了笑,又問道,“如果你能退一步,這件事我可以試著幫你。”
威爾士議員沒有立刻就答應下來,看得出他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的人,收了錢,還想著為普雷頓辦事。
但實際上并沒有這么簡單,如果他退一步,就意味著他從某種程度上背叛了普雷頓,這可不是把錢退回去就能解決的,這要割舍掉更多的利益來抹平這次的失誤。
他也知道對抗下去沒有什么價值,還很危險,對方居然連立案調查這種不合乎斗爭形勢的做法都做出來了,也就表明了對方的決心,但,他還是有些不舍。
埃爾森先生一直沒有說話或者做些其他什么事情打斷威爾士議員的思考,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沒有兩全的選擇,必須做出一個決定。
是抱著死定了的決心和現在的總統先生以及他的得力助手特魯曼死扛到底,還是犧牲掉一些自己的利益,直接結束這場其實從一開始就沒必要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