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并不是盲目的亂說,而是有原因的。”
沃德里克先生很好的作出了聆聽的表情與動作,他端正了一下坐姿,表情也很認真。
“對于蓋弗拉人來說,他們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我們的海軍戰力如何,順便教訓一下‘不聽話的跟班’,他們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和我們發動一場戰爭,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于這些目的。”
“彰顯自己的武力,圈定自己的地盤,也就是這樣了,他們可能在國家戰略層面一直都沒有太過于重視過這場海戰,當然這也不意味著對方不重視。”
“但是,沃德里克先生,這場在蓋弗拉人看來百分之百會勝利,并且不十分重視的海戰,對我們來說,卻是我們最重視的事情。”
“和世界第一海軍的碰撞能夠讓我們發現我們的海軍在戰術和執行能力上的優缺點,能讓我們發現我們的軍艦在設計方面是否存在某些問題,也能讓我們的士兵感受一下戰爭的氣息。”
“而且,毫不夸張的說,這場對于蓋弗拉來說不那么重要的海戰,卻關乎著聯邦的國運,我們做了大量周密的安排……”,林奇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他想起了和特魯曼先生閑聊的時候談論起的一些事情,他也問過海軍的準備是否充分,主要是心理方面的準備。
畢竟對抗一個世界第一海軍強國,更多的還是心理方面的壓力,這不是愚公移山,不管你怎么折騰山都不會回應你或者傷害你。
這是對世界第一發起的沖鋒,你開炮了,對方也會開炮,而且對面的那些人擁有更多的經驗,更強的心理素質,在戰場上士兵的心理承受能力有時候也會影響一場戰爭的走向。
特別是海戰!
陸戰的時候打不過還能跑,在茫茫大海上,打不過連跑都沒有地方跑,所以一旦出現劣勢,士兵們的心理壓力就會劇增。
要么重新振奮殊死一搏,反正左右是一個死,那就拖著墊背的一起下地獄。
但也有可能,緊接而來的就是全面的情緒崩潰。
他們會跑進船艙里,躲在漆黑的角落里,手里拿著狗牌、項鏈或者圣經,然后祈禱他們能活下來。
特魯曼先生告訴林奇,他不需要擔心這些,這段時間海軍除了在積極備戰之外,還在做心理輔導,而且海軍方面下了死命令。
就算是撞,也要把所有蓋弗拉的船撞沉,用命去換命,只能贏,不能輸。
至于那些心理可能不達標的,也都及時的進行了調整,調換到不參加這次海戰的艦船上了。
所以這場海戰,聯邦必勝!
林奇的話很有底氣,這讓沃德里克先生不斷點頭以表示對林奇觀點的認可,說到最后,他似乎對這場海戰也充滿了信心。
“說起來……”,他說著說著笑了兩聲,“安美利亞亂的可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