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他之前投注了上千塊打了水漂,他搖著頭把牌丟到了棄牌區,嘆了一口氣。
坐在理查德對面的人瞥了一眼桌子中間堆的如同小山一樣的籌碼,輕聲問道,“太可怕了,我想應該到此為止了!”
他把自己面前的籌碼推進了注區,牌局結束了,他用更多的籌碼來結束這場比賽,理查德不需要再投入任何籌碼,兩人只需要比較一下彼此手中的牌就行了。
坐在理查德對面的先生很隨意的把牌翻了過來,“一對,理查德先生!”
“接下來就是我們‘盲人’先生表演的時刻了!”
“盲人”是指理查德蓋著的牌,翻開過的牌是正常的人,代指能看見,而那些沒有翻開過的牌就像是盲人一樣,什么都看不見。
理查德雙手拿著牌,手肘壓在桌子上,他低著頭,湊近雙手,以一種很別扭難受的姿勢翻開了第一張牌,第二張牌,以及第三張牌!
一句經典的臟話從他的口中爆發出來,他用力把牌摔在了桌面上,他也是一對,但是是最小的一對,他輸了。
一下午三個多小時,他就輸了九千塊,今天輸錢的速度再次刷新了他以往的記錄,他有些煩躁的想要點一根煙,卻發現煙盒中什么都沒有了。
“給我一包煙!”,他把手中的空盒攥成一團,狠狠的丟在地上,輸錢讓他非常的暴躁。
就在侍應生準備去拿香煙的時候,又被他制止了,“算了,我自己去買,把我的籌碼收一下。”
這里不出售任何的香煙,包括酒水,都不是售賣品,而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免費請里面客人使用品嘗的。
聯邦有嚴格的標準制度,只有擁有出售煙草和酒水牌照的經營場所,才能夠出售這兩種東西,而能夠出售這兩種東西的經營場所,在稅率方面會比普通的經營場所稍微高一點。
理查德推門而出,門外燥熱的風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下,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
這是肯定的,他太沖動了,如果他提前幾圈看了牌,就算會輸,也不會輸這么多。
他在接連的失敗中被這些混蛋影響了,最后這一回合他不是在玩牌,而是在斗氣,賭他的運氣比別人更好。
但就像是他對面的那位先生說的那樣,睜眼的人永遠都不會怕一個盲人,所以他的輸是必然的。
“一包煙……”,他走到了一個店鋪中指了指自己喜歡的那種煙,付了錢,站在店門口點上一根。
一口煙下去,一股令人厭煩的焦躁感覺從胸口中緩緩散發,他只是吸了兩口,就把煙丟在了地上。
在回去的路上,他又點了一根,他點火的手有些顫抖,今天輸的太多了。
自從他癡迷上這種賭博游戲之后,他賺錢的速度永遠都沒有他輸錢的速度快,即使他明知道這種輸錢可能不太正常,但他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別人在牌局中做了手腳。
有時候他也會贏,而且還是贏大錢,一兩萬,甚至兩三萬他都贏過!
但,最近輸的次數太多了,多到他不得不侵占一部分公司的收益來填補自己財務上的空缺,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