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牌,翻牌,幾乎一氣呵成。
又是同樣的牌型,又是最大的那種,連反抗都沒有機會反抗!
“你又輸了,你只有一次機會了!”,林奇說著翻了自己面前的牌,把理查德的牌也撈了過來,堆放在一起準備洗牌。
就在這個時候,理查德突然說道,“我來洗,我來發!”
兩人對視了片刻,林奇松開了手,一整副牌就在桌面上,他微微偏著頭,“可以!”
一句話,一個詞,卻好似炮彈一樣轟擊在理查德胸口,林奇如此簡單直白的話,卻透著一種他能讀懂的自信,還有對他不自量力的嘲笑。
他開始淌汗,桌子上的匕首閃爍的寒光讓他心中畏懼,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笨拙的洗牌,然后發牌。
這關系到他的命運,他不敢不小心,但牌到了林奇手中后,他直接就翻開了,又是最大的牌,正準備看自己牌的理查德整個人都愣住了。
其實他現在想的不是林奇為什么能贏他,而是為什么他一直在輸!
有人作弊了,林奇用這種方法告訴了他,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有足夠的技術,在這種級別的牌局中作弊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他被設計了!
但此時別管別人有沒有設計誰,沒有人能強迫改變其他人的想法,所有的圈套都是被動的,如果被圈套套牢的人不貪圖圈套中的誘餌,他們也不會上當!
理查德抿了抿嘴,拔出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他臉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順著鬢邊,腮幫,下巴,最終滴落在賭桌上。
“林奇先生……”
“一根手指,哪只手,哪一根,我不在乎,這是給你的教訓……”
字里行間透著這只是一種懲罰,而不是最終的審判,理查德的表情中閃過了一絲劫后余生的喜悅,緊接而來的就是決絕。
他把左手的小指壓在賭桌的邊緣,右手拿著匕首,匕首的刀刃就壓在小指的根部,鋒利的刃口已經切開了表皮,一絲絲鮮紅的血液在雪白色的刀刃和白色的皮膚之間顯得格外顯眼。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似乎在給自己骨氣,呼吸變得氣促,胸口起伏家具,整個人的身體猛地繃緊,右肩膀明顯的提起,然后猛地落下去!
咚!
經過骨頭的阻擾刀刃最終切開了骨頭落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這聲音不像剁那么充滿暴躁的力量,但也讓人牙酸。
鮮血快速的順著傷口溢出來,理查德連忙捏住傷口,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林奇,“林奇先生……”
林奇微微頷首,站了起來,“至少你證明你不是一個孬種,理查德,明天早上我要在公司看見你。”
“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手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