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電話嗎?”,他轉身看著不遠處也在看熱鬧的咖啡館老板,這是一個本地人,他從柜臺中出來,也不知道是老板,還只是伙計,或者是老板兼伙計。
這位老板兼伙計連忙點了點頭,“有的,先生……”,他看著林奇,剛剛閉上的嘴唇似乎又要打開,但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
他本想告訴林奇,打電話需要額外付款,在納加利爾這里,所有和“現代化”有關系的東西都不便宜,比如說電話。
但他沒有說,因為林奇周圍那些外國人手中的武器讓他不敢說,他不想因為一筆不算太多的錢,造成某些誤會,他愿意承擔這筆額外的損失,只為了不多事。
林奇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很快幾輛警車就沖了過來,這里離警察局其實并不很遠。
警察局長到了現場之后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是他的武裝帶,當他看見那些不知所措的警察時,臉色變得更黑了。
他抽出了警棍,這次不只是那些滿頭是血的年輕人,連那些警察也成為了他攻擊的目標。
更多的警察,更混亂的場面,但似乎有些東西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
與此同時,在幾公里外的一個別墅中——很難形容它,如果說它是一棟別墅,那么顯然是小看了它。
但如果說它是莊園甚至是古堡,又顯得太夸張。
納加利爾不值錢的土地讓這里的人們在蓋房子的時候,可以把他們的房子蓋的很大,特別是那些有錢人,他們可以毫無節制的為自己的房子添磚加瓦,直到他們覺得滿意為止。
這里的這處房子便是如此,占地很廣,最高的地方也只有三層樓,整個建筑群里其實只居住了一個半的主人,剩下的都是為他們服務的仆人。
西蒙正在偏廳中和幾個人低聲的說著什么,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房間里煙霧繚繞,哪怕開了窗戶,濃濃的煙味也徘徊不去。
門外,一個有些瘦弱的孩子正端著一個托盤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他是西蒙和本地人生的兒子,但是他的地位并不很高,這可能和他的母親并不是嫡女有關系。
當然,也有可能和他是一個“雜種”有關系,西蒙不喜歡這個為了融入本地人而生的孩子。
總之他的身份很尷尬,他就是這個房子里的半個主人。
地位比普通人高一點,但是比起西蒙,和那些外國人,又要低了半個頭。
此時西蒙正在和他的那些朋友討論事情,一般這個時候只有他這個西蒙的親生兒子才有資格進去。
那些人已經在里面呆了很久,他像往常那樣準備了新的花茶水和糕點準備送進去。
他知道西蒙不喜歡他,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夠改變父親的想法。
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口中剛剛喊出了半個“父親”的發音,一個茶杯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他頭暈目眩。
耳邊也傳來了充滿了暴躁的命令,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說的話。
“滾出去!”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