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大出乎了特魯曼先生的預料,因為在他們抓捕那些替身的時候,他們發現普雷頓很狡詐,他安排不止一個替身到處活動,吸引人們的注意力,還有各種小道消息。
他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抓捕難度也應該非常的大,但他卻選擇了一個人們沒有想到的方式結束了自己“逃竄”的生涯,這也讓特魯曼先生對現在的局面,有了一個非常清楚的判斷。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特魯曼先生一腳他進去,就在他身后的審訊人員準備一同進來的時候,他卻抬手阻止了他們,然后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只有被禁錮在椅子上的普雷頓,以及剛進來的特魯曼先生。
“我認識你,我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你……”,對于特魯曼先生成為自己的審訊官,普雷頓并不意外,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往下說,就見特魯曼先生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條手帕。
一條是隨時能用的,一條是備用的。
九月底的聯邦依舊很熱,一條手帕根本應付不過來。
他把手帕展開,然后遮蓋住了兩個攝像頭,并且拔掉了監聽線,這個舉動讓監控室里的人們立刻匯報了上去。
不過安委會負責這件案子的人,卻并不意外,這是策略。
房間里,特魯曼先生從椅子上下來,他回到審訊桌邊上,坐了下去,“現在沒有人盯著我們,也沒有人能聽到我們說的話了,那么也讓我們坦誠的聊一聊。”
“你想要什么,普雷頓先生?!”
普雷頓幾乎沒有遲疑的回答道,“我只是想活著。”
這個但并不出乎特魯曼先生的意料,每個人都想活著,他也是,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么說點我感興趣的,比如說你和蓋弗拉高層大臣之間的利益往來,和名單。”
“我說了就能活下去?”
“你應該明白,你活著比你死掉更有價值!”
兩個人在無人知曉的房間里談了接近一個多小時,然后特魯曼先生帶著一份寶貴的材料離開,普雷頓似乎也松了一口氣。
幾乎就在當天晚上,蓋弗拉的建造大臣剛剛吃完飯,家里的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金碧輝煌的房間里處處都透著雍容奢華,就連墻角的包邊都是黃金的。
建造大臣,一個很有油水的職務,但凡和帝國沾點邊的“官方工程”,都由建造大臣來主持并且建造,能下手的地方不少。
他走進書房里,接通了電話,電話是本地電話。
像是跨國電話都需要轉接員,并不是想接通就能接通的,而且全程都會有錄音,但國內的電話就不會有這么復雜。
他屁股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回味一下剛才晚餐帶給他的享受,他的臉色就變的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