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他們以為你會成為我的繼承者繼承我的一切,他們認為你也是納加利爾人……”,說著西蒙先生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情緒讓他沒有機會細想,“你的確是一個納加利爾人!”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很古怪的笑容,“而我,我不是納加利爾人,我的兒子也不應該是納加利爾人。”
“你說的沒錯,我他媽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孩子,我也沒有打算帶著你離開,我受不了你們,現在你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我就更不會帶著你們離開!”
“怎么樣,你想知道的這些我都告訴你了,你現在滿意了嗎,你對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如果你滿意了,就從我的房間滾出去,我現在看見你就來氣!”
少年人淚流滿面的慢慢抬起頭,他臉上的肌肉有時候會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加上那些眼淚和一些鼻涕,老實說不怎么好看。
“所以,你從來都沒愛過我,對嗎?”,他問道,這是最后一個問題。
西蒙先生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從來都沒有過。”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你才不喜歡我,哪怕我知道我自己在騙自己。”
“你拒絕了最后一次機會,請允許我……叫你一聲papa(爸爸)……”
papa是納加利爾本地化中對父親比較親切的稱呼,父親、母親之類的稱呼太書面化,現實生活中這么說話的人并不多,除了家庭環境和他們收到的教育讓他們必須這么做外,大多數時候,其實人們還是會用這樣更具有人情味的稱謂來稱呼父母。
就在西蒙先生有些錯愕中,少年人抓著沙發上的獵槍舉了起來,西蒙先生的表情有些古怪,甚至還有點失望。
“你不會開槍的,你也不敢那么做,我會給你和你母親留點錢,能讓你們生活的不錯,現在停止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話,然后放下槍,從我的房間里……”
嘭!
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巨大的聲音所占據,西蒙先生看著眼前的火光他想到了他剛來這邊沒多久的時候。
普雷頓是一名很優秀的獵人,也很喜歡打獵,當時西蒙先生走投無路只能來投靠他,但好在他過去有過成功的經驗,這讓他在自己的國家里多少還算有一點人脈。
普雷頓看中了西蒙先生這一點,他不是回收垃圾的人,什么東西都往自己的口袋里揣,他只要那些有價值的人為他服務。
為了討好普雷頓,西蒙先生托人弄了幾把上好的獵槍進獻給普雷頓。
這些獵槍未必能夠在正面的戰場上起什么好作用,但在狩獵中卻有出色的表現。
更大的口徑,更快的膛速,更可怕的撕扯力量,他還記得這把獵槍的制造者在交付這幾把獵槍的時候十分驕傲的告訴他,哪怕他面對著一只發狂的大象也不需要驚慌。
只要一前一后的稍微岔開雙腳,穩定住身體的重心,然后把槍托抵在肩窩上,瞄準大象的腦袋,扣動扳機。
在嘭的一聲之后,發狂的大象就會像是一個布娃娃那樣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無法威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