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很快從他的傷口中蔓延出來,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獵槍的威力太大了,這些槍支都是用來對付那些猛獸的,那些東西里最弱小的也比人類都強大,能夠射殺它們的子彈,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擊殺人類。
阻擋在道路上似乎還想著要搶劫車隊的暴民一瞬間就亂了起來,有些人在逃,有些人則把手中的石頭,路邊能找到的東西丟向車隊。
這些攻擊太弱了,隊長癲狂的笑著,一邊笑,一邊如本能般的舉槍,瞄準,扣動扳機。
他們每天都在殺戮中度過,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適應這種生活,到對這樣的生活很感興趣,直到最后的麻木。
射殺,已經成為了一種僅次于呼吸的本能。
每一次扣動扳機,每一次槍響,都是一條生命的消失,在他們自己都沒有清晰的客觀認識中,他們已經成為了生命的主宰者。
甚至有些人會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殺人的感覺,和殺死那些動物是不是一樣的?
有些人始終有這樣的疑惑,有些人已經驗證過,對于那些沒有驗證過的,現在,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一聲槍響就像是揭開了一場血腥的序幕,后面的車子上那些手持現代化武器的獵人們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并且自由的射擊,每一發子彈,都帶走一條生命,就像是他們在草原上那樣。
沒有什么道德方面的負罪感,沒有什么殺死同類的所謂的恐怖感,在極為短暫的興奮之后,只有一種蒼白的麻木。
“滾回到你們自己的房子里去,再讓我在街上看見你們,你們就和路邊的那些臭肉一樣!”,狩獵隊呼嘯而過,留下一具具的尸體,但也明確的傳達了一條消息,讓人們都回到自己的家里。
這種鎮壓動亂的方法好過于說教,人們沒有提出任何的抗議,更不會像聯邦人那樣為了證明自己生而自由,非要去槍口下彰顯一下自己的自由精神。
人們雖然都想要投一個好胎,對生活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但沒有誰是真的想死。
那些真的想死的人早就死過了,能撐到現在的,都是不想死的。
狩獵隊從多條線路直接殺進城市中,哪里有暴民聚集,哪里就有狩獵隊的身影,他們宛如游走于城市灌木叢中的獵人,獵殺著一切不合規矩的人類。
只用了一天時間,到晚上,這場持續接近兩周的動亂就基本平息下來了。
在一處處空地上,在獵人們的槍口下,一些被征調來的賤民正抬著一具具尸體丟向木柴堆,這些尸體都要燒掉。
即使是十月底,納加利爾的空氣依舊炎熱并且潮濕,這種環境很適合細菌滋生。
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如果不處理好,城市中有可能會發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