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實一項項檢舉內容都需要時間,假設一項內容需要一周時間,檢舉十幾項不存在的罪名能讓他停止幾個月。
可偏偏的,對這些反擊他不僅沒有反擊的手段,連防御辦法都找不到,只能生悶氣。
更讓他氣憤的是總統先生在面對這個問題上過于軟弱,他甚至主動的和特魯曼先生談起,讓他不要太過于針對那些大財團。
其實總統先生這么做的原因特魯曼先生很清楚,馬上就要大選了,這些人手里掌握著很多的選票,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人的寵辱都比不過大選重要。
只有穩定住了大選的結果,確保萬無一失,接下來才能討論其他的問題。
盡管特魯曼先生心里很清楚這一點,可從情感上來說,他還是很難接受的。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就是那個‘唯一’,他們離不開我,我很明白,這次只是他們的提醒,這些女表子養的!”
林奇看了一眼自己杯子里的酒,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喝起來反應不大,特魯曼先生以及其他聯邦人喝了一點酒就能迅速的進入“狀態”,這很神奇。
他的思維只在這個問題上一閃而過,然后回到了話題上,“有一句諺語,叫做‘如果你毀掉了資本家牟取暴利的手段,就等于你殺了他的全家,這是無法被寬恕的仇恨’。”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資本家追求的永遠都是利益,你偏偏不讓他們那么做,同時你又不夠‘硬’,其實他們的手段還算溫和了,只是騷擾你而已。”
林奇說的是實話,比起更加極端的各種手段,這次大財團的做法相當的溫和,其實這也和即將大選有關系。
大家都不認為總統先生會有對手,作為總統先生最重要的幕僚兼重要的政府工作人員,做的太過了會讓總統先生也心生不滿。
特魯曼也是他的手下,做過了就等于不給他面子。
比起特魯曼先生的“天真”,現在的總統先生才是真正的不好惹的代表。
他不溫不火,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是縮頭烏龜還是盤鎖起來準備進攻的毒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他不會直接表現出過于明顯的愛憎,可只要給他機會,他說不定就會傷人。
所以才有了這次一個小人物的實名檢舉,也僅僅只是檢舉。
“我知道!”,特魯曼先生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話,你和那些人不一樣,林奇,所以我才會找你喝酒,而不是找別人。”
“老實說,我對所有人都很失望,太讓人失望了。”
“不管是內閣,還是資本家們,都讓人失望,每個人就像是看不見那些社會問題一樣,他們自己看不見就算了,也不允許別人看見,我不知道這個社會怎么了,它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從上到下,從上到下都是這樣,我很絕望!”
他端著酒杯喝完了一大杯的烈酒,然后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他的臉色也開始變紅,顯然酒勁開始上頭了。
看著他,林奇不由的感嘆道,這就是從軍方出來的人,價值觀的塑造很完整,如果特魯曼先生不是從軍方出來的“選手”,他的價值觀可能更加偏向于傳統的政客或者資本家,眼中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