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一點,林奇的這個貴族并不是那么好當的。
一個外國人被冊封為貴族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難免不會讓人想的更多,而且這還是后來皇帝自己要求的,并非是某種外交的產物,人們就有了更多想象的空間。
這棟房子并不是特別的豪華,因為這是本地建筑,不是蓋弗拉人來了之后蓋起來的,他們盡量的挑選了一些合適的房子使用,其他一些不太合適的則給了駐軍居住。
雖然房子本身不豪華,不過后來他們的又裝修了一遍,看起來好很多。
在商會會長的帶領下,林奇穿過了一條走廊,來到了一處大廳中。
隨著林奇的右腳踏入大廳的那一瞬間,早已經準備好的指揮家猛地提起了指揮棒,略顯歡快的樂章瞬間開始響起。
隨著音樂聲響起的同時,整個大廳仿佛徹底“活”了過來。
使者們不斷的把一盤盤食物放在桌子上,一些女士們穿著精致的晚禮服在音樂的伴奏中入場,這種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明明這就是一場普通的酒會,可卻能夠讓人在這一刻感覺到它和聯邦酒會的不同。
這里的一切都太有規則了,太有秩序了,從樂隊的演奏到侍從的入場再到女賓的入場,它們有一整套屬于自己規則的流程,不像聯邦的酒會那么的隨意。
而這也恰恰是兩個國家文化差異最大的地方,一個等級制度森嚴,一個自由爛漫。
“我為大家介紹一下……”,商會會長站在人群中,為那些沒有迎出去的先生和女士們介紹林奇,“站在我身邊的這位便是帝國新晉貴族,來自聯邦的男爵閣下,林奇先生……”
這都他媽什么和什么?!
林奇不相信這么大的人了連話都不會說,很顯然的這就是他刻意為之,他沒有立刻反擊,而是很有禮貌的通過眼神與點頭和大家打招呼。
“林奇先生,為我們說點什么吧!”,商會會長笑瞇瞇的看著他,這顯然也是一個為難林奇的好辦法。
他們不相信林奇對安美利亞熟悉的就像是對待納加利爾那樣,他甚至在這里都沒有朋友。
在這種場合下,周圍都是蓋弗拉人,只有他一個聯邦人的情況下,一個人會說點什么?
大致會說一些迎合場面的話,迎合大多數人的話,只要林奇說了,那他就輸了。
看著商會會長眼中閃爍的波光,林奇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即便你知道這些事情是有問題的,也無法避免,無法回絕。
林奇看著這些人,似笑非笑的問道,“我該說點什么?”
不等商會會長回答他,他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不確定我該說點什么,我不是一個虛偽的人,我不會為了某些目的改變自己的初衷和立場去迎合別人。”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不僅僅是我,你們也不喜歡聯邦人和聯邦,因為我們剛剛才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現在,我又要來這里,做同樣一件在你們看來‘不可饒恕’卻又沒有任何應對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