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輕人看來,無論這邊的錢給誰賺走了都沒有關系,只要瑟德爾總督能夠穩固自己的權力,現在他們丟掉的東西,以后會成倍的從這里找回來。
聽著年輕人說的話,瑟德爾總督嘴角先是微微勾出了一條弧度,然后又搖了搖頭,“你還沒有明白聯邦人的危害性,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警告林奇,并且借他的口去警告其他聯邦人嗎?”
年親人搖了搖頭,“不知道,父親。”
“因為他們是聯邦人!”
瑟德爾總督的聲調略微發生了一些變化,“聯邦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來自聯邦的資本家更可怕,因為他們不懂得尊重權力。”
他稍稍換了一個坐姿,身體略微向右側傾斜,他的右手壓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略微捏住自己的下巴,又像是在支撐,“聯邦的政治體系注定讓這些狂妄的資本家不懂得敬畏權力,他們早就習慣了使用他們的財富去褻瀆權力的尊貴。”
“連總統都是選舉出來的,這得多可笑?”
“如果我不警告他們,放任他們在這里亂來,很快你就會發現我們周圍的一切都在失控,聯邦人會用他們特有的辦法和大膽破壞權力帶來的平衡。”
“然后我們的那些商人也開始嘗試著越界,他們會在聯邦資本家的帶動下開始嘗試用財富挑戰權力,這會變得很可怕,所以從一開始我就要讓他們明白,這里不是聯邦,他們得按我們的規矩來。”
因為國家統治結構的不同,社會形態的不同,導致了蓋弗拉和聯邦在意識形態上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聯邦,資本控制選票,間接的控制大選的結果,即便是總動先生都不得不為了選票選擇一些資本家為他提供幫助,等他當選了之后他也要回饋這些幫助。
可是對蓋弗拉人來說,權力就是第一列序,無論一個商人有沒有錢,有多少錢,他都是處于權力之下的第二甚至是第三階級,根本不可能會有和權力并駕齊驅的可能。
總督的擔心并不是盲目的,安美利亞這塊飛地的性質和蓋弗拉國內又有些不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里允許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要能把這里建設的符合帝國利益的需求,那么就算有那么一點點的變化,也是可以被允許的。
別人可能會屈從于更高的利益暫時向某些問題低頭,可瑟德爾總督不能低頭。
年輕人反復斟酌了片刻,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我想我明白了。”
瑟德爾總督臉上露出了一些滿意的神色,他不要求自己的孩子有著比自己更睿智的思考,他只希望他能夠快速的理解自己每一個舉措的目的和結果。
等他年紀再大一點,開始嘗試著涉及一些貴族之間的斗爭,這些經驗就可以運用起來。
談完了這些事情之后,總督閣下的情緒還算不錯,他隨口聊起了一些家常的東西。
另外一邊,出了總督府的林奇回頭瞥了一眼總督府,很快就鉆進了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