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局長的動作就停在那,他慢慢的收回手,慌張的情緒快速的冷卻,他重新坐直了身體,看著弄得一團糟的餐盤,他不確定后面的人是否能看見,他還是捏著自己的襯衫抖了抖,“我得清理一下我的衣服……”
這是一個完美的年代,沒有傳呼機,沒有手機,沒有微型信號發射器,任何人都不需要擔心某個人手上的小動作就能帶來什么大麻煩。
“你最好讓你的雙手扶在方向盤上,我怕我有可能會對你的行為產生誤會,你知道,人一緊張,就容易做點蠢事。”
這句話盡管沒有任何赤果果的威脅,可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知道這句話在暗示什么。
助理局長的雙手只能慢慢的扶在了方向盤上,能讓后面的那個家伙看見。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七點多接近八點的樣子,車里的車燈沒有開,快餐店的停車場也不可能用大燈照亮,昏暗的陰影中助理局長只能通過后視鏡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此時他的情緒已經比剛才平穩的多,他開始想辦法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如果你需要錢,我右側的口袋里有我的錢包,里面有一百多塊錢的現金,左側上衣口袋里有我的現金支票本,你可以開一張兩千塊的支票,那是全部的限額。”
他說著瞥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停當了大概四五秒的時間,“我的戒指是婚戒,它也不值什么錢,我希望你能留給我。”
“你弄錯了,我并不想要錢,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聊什么?”
“聊一聊那個能說動你們的人是誰。”
助理局長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先生。”,他說著頓了頓,“我該怎么稱呼你?”
他想要試探出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家伙是誰,在這種環境下哪怕他隨便起一個名字,都是有意義的。
很多人往往在面對需要快速選擇答案的時候,會本能的,或者說下意識的作出一個習慣性的選擇。
這就像有一個家伙剛剛分手的女友是一個金發的女孩,在他再次面對挑選女友時,他有很大可能會回避金發的女孩(逃避傷害心理.可自愈),但也有一定概率他會繼續選擇金發的女孩作為自己的女朋友(一定程度的心理問題.不一定能自愈)。
至于具體如何分析,還要多結合一些問題,這只是他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他后面還會提出其他的問題來結合這個問題做一種判斷,從而鎖定這個人。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他身后的這個家伙,似乎并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可以叫我林奇,也能叫我小子,百億先生之類的綽號,但我個人不是很喜歡,我喜歡別人叫我林奇先生。”,林奇毫不猶豫的選擇說真話讓助理局長的思維都臨時的停頓了一會。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奇居然就這么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難道不知道這么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嗎?
“你好像很驚訝,先生。”,林奇說著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一點也不緊張,就像是正常聊天時那樣的明快。
助理局長徹底冷靜下來了,“你已經犯法了,林奇先生。”
“犯法?”,林奇聽完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把‘犯法’的概念弄的太草率了?”
“我們只是坐著聊聊天,還談不上犯法,我路過這里,看見你的車門開著,為了避免你出現損失,我坐在了車后座上,幫你看了一會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