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曼,我的朋友,無論我們的利益是否一致,作為一個朋友,我都會告訴你,做自己,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特魯曼先生主聽著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他站起來,端著酒杯走向吧臺,他要為自己倒一些酒來掩飾剛才他的情緒。
“你……說的有點道理。”,他想現在只能這么回答,這段時間他的確覺得輕松了很多,他一直周旋在那些資本家之間,之前他沒有感覺到這種問題,直到這一刻林奇提出來的時候,他才恍然間警覺起來。
每天的紙醉金迷的生活,那些資本家們說著迎合他的話,說著奉承他的話,那些墮落腐爛的生活讓他已經開始改變自己,可他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如果林奇不說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最初他去參加那些派對的時候是非常反感的,資本家們把從民眾身上攥出來的血汗揮霍在享樂中,他們從踐踏別人尊嚴的過程中尋求刺激,這一切都讓特魯曼先生非常的反感。
可現在,他似乎已經適應了!
他驚出一身冷汗,站在遠處的吧臺處沒有回來,就坐在那,他害怕離林奇太近,林奇會通過一些他細微的變化發現他的情況。
這個年輕人真的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如果不考慮他的外貌,特魯曼先生總覺得和他聊天的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六七十歲,或者更老一些的充滿睿智,有著豐富人生閱歷的智者。
有十來分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十多分鐘后,特魯曼先生端著酒杯,提著酒瓶回到了沙發邊上,他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對的,我也的確只是想著先把目前的情況敷衍過去,然后換一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可看起來這樣做不行。”
特魯曼先生原本的想法是和資本家們稍微保持著融洽的關系,這樣有時候他的某些訴求就可以不通過類似“攻擊”的方式來達成,而是各種妥協或者利益交換。
這也是政治的核心。
但現在,林奇告訴了他,這條路走下去會讓他自己變成另外一個特魯曼,一個……他自己都不喜歡的自己。
調整好心態之后,他開始尋求解決的答案,“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林奇始終保持著他的氣度,他抬起手中的酒杯,看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在冰塊之間流動,液體之下的冰塊已經和酒水混為一體,看不太見,只剩下液體之上的那些冰塊,還能清楚的分辨。
“你知道嗎,在大自然中,一些群體性的掠食者也存在我們這樣的情況,群體之間的碰撞,吞并,或者融合。”
“小群體如果不想讓自己的族群被其他大族群吞并,不想自己的后代被殺死,它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其他族群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吞并它們這個族群,是需要支付代價的。”
“慘痛的代價!”,林奇加深了自己的語氣,“以至于一些族群可能會因此受到重創,只有這樣才能讓它們放棄。”
“其實我們人也一樣,他們想要讓強按著我們低頭,那就來戰上一場!”
“看看是我們的骨頭硬,還是他們的牙齒硬。”
“當他們感受到了危險,有可能會讓他們的統治也發生動搖的時候,他們就會像一條狗那樣搖頭擺尾尋求妥協。”
“資本比動物們更直接,因為在這里,利益才是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