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笑聲逐漸的停止收攏,沃德里克先生問了一個問題,“話雖然很有智慧,但是這句話的情況和你現在不同。”
“你有欲望,你想要得到那份來自安美利亞總督的訂單,你被欲望所累,你會退縮。”
林奇自然不可能否認一個事實,“你說的不錯,沃德里克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識到,我說這句話并不是想要表達我被欲望所累,我想要表達的是你背后的那些人,同樣被欲望所累。”
“他們有了太多的欲望,所以他們會不斷的改變立場,改變方式來迎合他們的欲望,這意味著只要制約足夠,他們也會低頭。”
“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追求的東西是什么?”,林奇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沃德里克先生沒有猶豫太久,“財富,在聯邦財富比權力更具有影響力。”
林奇點了一下頭,“那么只要我讓他們感覺到了疼痛,他們就會退縮,而我則能進一步,你也可以。”
沃德里克先生放下了手中一直拿著的咖啡杯,“什么意思?”
林奇臉上的笑容多少發生了一些變化,他雙手十指交叉,壓在膝蓋上,“如果你背后的那些人促成了你說的這六億的訂單,因此而出現了巨額的虧損,會怎么樣?”
當林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沃德里克先生本能的認為這不可能,作為一個成功的財團必然會有著一個健全的法務部門,他們精通國內乃至外國主流國家的法律。
索倫和公司簽訂的購買合同只差最后簽字的流程就算全部完成,這是不會改變的事情,在這背后是很多人在共同努力。
同時對于財團而言,這也必然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只要東西生產出來就能變現,在這種情況下怎么會出現巨額虧損呢?
所以他本能的否認了這種可能的出現,這就像有人告訴你,萬一星星掉下來一個砸著人怎么辦一樣讓人覺得只是一個笑話。
可笑話也分什么人說。
有些人分量不夠,說真話時會被其他人當做笑話去看待。
有些人分量足夠了,哪怕說的是笑話,別人也會認真的思考這些話里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并沒有發現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只能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很不確定。”
“你就當我是開個玩笑吧!”,林奇笑著說,可他真的這么說了,沃德里克先生又怎么可能只會把他說的當做是一個笑話?
“我們在這個玩笑上進行大膽的假設,假如我說的成為了事實,這對你在財團中的地位是否會有幫助?”
他用類似探討的語氣繼續說道,“董事局修改了你批準的項目,駁回了你的觀點,如果他們的決定讓財團出現巨額虧損,他們會怎么做,你會怎么做?”
這個問題幾乎沒有讓沃德里克先生考慮,他就說出了結果,“按照規則剝奪推動計劃的人手中的部分的股權去補償受損失的人,同時他們也會被踢出董事局,失去表決權。”
對于這些大財團的成員來說,一旦失去在財團董事局的表決權對他們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不過像這種情況也不會經常的出現,除非真的給財團造成了沉重的傷害,否則一般不會剝奪他們在董事局的席位,投票不會通過。
“至于我……這會證明我的決策是正確的,董事局內一些中立派會在一段時間里站在我這邊,同時我也有機會擴大我手中的股票數量。”,說到這個,沃德里克先生的臉頰就有些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