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拴在浮標上,然后用船牽引著,如果那些劫匪不打算講道理,不打算收錢放人,一時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拿到錢。
這樣前去談判接洽的人員安全就能夠得到保障,至少不會當場遇害。
如果劫匪們講道理,愿意按照交易的規則來,他們只需要收攏繩索就能把浮標和錢拽過去。
這個想法一被提出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安全,且不算違約,又相當的靈活。
不多時,一艘小船拖著浮標離開了艦群,看著它逐漸的消失在遠處的海平線上,每個人的情緒都提了起來。
一段時間后,遠處的海島上一名高處的瞭望手一眼就看見了遠處的那艘小船。
說小,其實并不小,只是相較于軍艦或者大型貨輪來說,它的個頭的確不大。
瞭望手吹起了口哨聲,很快口哨聲連成了一片,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的康尼被人在踹了一腳,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他坐了起來,嘚吧嘚吧嘴,傻呆呆的看了看周圍被綁成一溜的船員們,裹了裹嘴里有些發臭的唾沫,松松垮垮的站了起來。
這幾天是他這段時間最放松的時候,這些海盜其實并不像是一開始人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他們不僅沒有肆無忌憚的殺害任何一個船員,更沒有虐待他們或者怎樣,反而對他們不錯。
他們給了所有船員這段時間生活必備的物資,淡水和食物,除此之外他們也不需要工作,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根本沒有什么煩心事。
到了這一刻,有些人在談論送贖金的人來了時的語氣并沒有多少期待,反而有一種“你他媽怎么來的這么快”的怪異。
康尼也嘆了一口氣,是啊,你他媽怎么來的這么快,不過這其實是在見到希望之后的一種激動,并不是真的希望營救來的慢一些。
所有的船員的雙手都被鐵鐐鎖住了,鑰匙在海盜的手里,然后用一根鏈條串了起來,兩名海盜牽著他們走向了沙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康尼的眼珠子到處亂轉,轉了一會之后,他有些疑惑的和身前的人說道,“你發現沒有,海盜又變少了?”
他前面的海員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里,兩人也算熟悉,畢竟康尼和公司還有一層額外的關系,即便不喜歡這個人,也不會貿然的得罪他,更何況其實康尼并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他前面的那人也四處張望了一會,不過沒有康尼那么大驚小怪,“是比昨天少了不少,應該是藏起來了,或者去了另外一邊?”
被劫持的這幾天他們偶爾也會談論這些劫匪,比如說他們索要贖金的愚蠢舉動。
索要贖金就意味著會暴露自己,一旦他們暴露了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那可是一千六百萬,足夠公司組建一批人專門來圍攻他們了!
最終他們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在島嶼的背面,應該有船,大船,能跑的遠的船。
聽到前面那人這么說,康尼也就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