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坐在沙發上,他的雙手合攏在一起,但很快又分開,略微偏著頭,一臉的歉意,“我要為我們之間的一些誤會向你道歉,林奇先生。”
林奇似笑非笑的臉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剛才我們互相介紹的時候我記得我們說了,這是我們彼此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的人之間,怎么會有誤會?”
林奇看著他,看的他不得不避開林奇的目光,就像是林奇的目光里藏著刀子,戳的他鮮血淋漓!
在小房間里時,林奇和一些人聊天,他們告訴了林奇一個道理。
當你要給一個人難堪的時候,那么不管對方如何的應對,都不能“算了”,這只會讓人覺得你好糊弄。
就像現在,如果瑟德爾總督和他的兒子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后人們只會覺得“也許我得罪了林奇之后只要去道個歉他就會原諒我”。
這并不是說表現寬容是一件壞事,寬容應該是建立在絕對的權威之上,只有掌握著決定別人命運的權力時表現的大度才叫寬容,否則那只是蠢!
過了幾秒鐘,索倫低著頭,再次承認他和他父親犯下的錯誤,“林奇先生,我們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傲慢和輕視迷住了我們的眼睛,現在我們明白了我們犯下的錯誤,也想要彌補它……”
林奇微微點了一下頭,“你們打算怎么做?”
索倫沉默了一會,他手中的小動作很多,看得出他似乎還有些掙扎。
恰好此時管家送來了咖啡,他借助喝咖啡的動作隱藏了自己已經暴露出來的情緒。
其實安美利亞地區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差,首先是國內和聯邦都向社會公布了新一輪的軍事項目,這很具有針對性,加上接下來的軍事演習,蓋弗拉通往安美利亞地區的船只基本上全部停運了。
要恢復運力至少也要等到三個月以后,也就是入秋之后,換句話來說這入秋之前本土如果想要送什么東西來,只能通過陸運。
而陸運……更麻煩,那些反政府武裝分子每天都在大肆的破壞鐵路運輸,這很頭疼,火車往往行駛一段路就要停下來搶修軌道,原本十多天的運期被無限拖長。
沒有補給,安美利亞撐不到入秋之后,除非瑟德爾總督決定放棄一些不重要的城市,把兵力和物資集中在幾個重要的核心城市。
但放棄了對城市的控制權,哪怕是可有可無的城市的控制權,都意味著蓋弗拉在安美利亞的權力正在快速的衰退,這會給那些反政府武裝組織帶去一種錯覺——我們能贏!
一場突然間的軍事演習,讓很多事情都變得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