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有求生的本能。
有人在痛哭流涕,自然就有人在慶祝,慶祝賺錢。
杯子里的紅酒鮮紅的就像是剛剛從人們胸口放出來的一樣,不管是男士們,還是女士們,都盡情的跳啊舞啊,那些知名的交際花們絲毫不在意自己大膽的穿衣風格,不斷游走于不同的人之間。
整個房子里都充斥著一種怪怪的味道,那是一種由酒精的味道,煙草的味道,各種熏香的味道,一些體味以及一些泛濫的荷爾蒙味組成的。
林奇站在二樓的護欄邊上和人聊著天,僅僅是這么一小會他就已經見到一些男士帶著一個或者多個女士消失在大廳中。
人們在賺到了難以計數的金錢之后,最想要做的就是放縱一把。
明明這只是一個邊緣的貴族團體,里面盡是一些邊緣的小貴族,可偏偏,它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小伯爵只是透露了這個消息,他們打算舉辦一場慶祝酒會,就不斷有電話打到他的案頭,希望能夠得到邀請函,能夠參加這場舞會。
在金融災難面前,權力也要為財富作出讓步。
“敬林奇!”
突然間,一樓中的小伯爵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他的臉上流露著一種崇拜至極的癲狂,用夸張一些的方法來描述,那就是他看著林奇時,眼睛都在放光。
房間里的人們紛紛舉起酒杯,看向站在二樓走廊上的林奇,林奇也舉起酒杯,笑著點頭和大家致意。
杰妮婭有些感慨,她放下酒杯時看著林奇,“他們很尊重你,也很崇拜你。”
林奇臉上帶著一些理所當然的笑容,不是那么的矜持,“如果我能讓所有人都賺錢,那么我就是神!”
一點也不謙虛,他說出的這句話應該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狂妄的人,可偏偏的杰妮婭覺得就應該如此,林奇充滿了一種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魅力,一種和權力無關的魅力。
她輕呼出一口氣,身上前傾,胳膊壓在護欄上,“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這是陛下的原話嗎?”,林奇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杰妮婭扭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林奇和她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林奇這樣的。
即使他們前前后后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有幾個月了,可偏偏的,她卻感覺自己其實根本就不了解這個男人,一點也不。
“你不生氣嗎?”,她問道,“一般來說男人們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會顯得很憤怒!”
這是她的看法,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和自己有親密關系并且保持著曖昧的異性突然幫其他人試探自己,這會讓人有一種自己被出賣了,遭遇了背叛的羞惱。
哪怕是再怎么親密的人,遇到這個問題也會讓兩人的關系瞬間變冷。
可林奇卻沒有。
“我為什么要生氣?”,他反問道。
這個反問把杰妮婭問的有點腦筋來不及轉了,她就保持著扭頭看著林奇的姿勢,過了兩秒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有可能會傷害你。”
林奇的回答很快,“我沒有那么脆弱,你也不會傷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