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還是什么都沒有發展,她覺得自己運氣不夠好,直到有一天那個當了演員的小姐妹醉醺醺的回來,在浴室中痛哭時,她才知道,光鮮的生活太沉重了。
那個小姐妹今天陪這個睡覺,明天陪那個睡覺,她在花灑下仰著頭,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花灑中噴出的浴水沖花了她的濃妝。
她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女表子,靠和別人上床才能得到機會,可她又不舍得失去,也不愿意。
第二天,這個小姐妹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回來。
后來聽說她搬到了一個獨居的公寓一個人居住,可能是她酒后的失態讓她沒辦法面對合租的小姐妹。
駐唱的小姐妹后來也搬走了。
不是她獲得了成功,而是她用駐唱,以及陪客人唱歌賺到的錢給自己灌了一千張唱片。
里面有八首歌,是她自己作詞編曲的,這花掉了她所有的積蓄,她本以為這會是她歌手道路的起點,但沒有想到,一切都在這一刻結束了。
那張唱片女孩聽過,和現在主流的那些什么白金唱片其實沒有太大差別,反正她聽不出好壞,只知道同租女孩的歌比一些榜單上的歌好聽。
那個女歌手拿著自己的唱片去各大音樂電臺自我推薦,去電視臺自我推薦,但沒有任何一家為她宣傳。
也就是那一天,她和她的歌手小姐妹才知道,原來讓電臺播放自己的歌曲,是要花錢的,而且花很多錢。
她回去了,所有的唱片都被她丟進了垃圾箱里,她帶著自己的行李,就像是一直斗敗了的雞低垂著腦袋向命運臣服,從哪來,回哪去了。
聽說是要回去繼續當農夫,她只能干這個。
本來挺好的合租,結果只剩下女孩一人,然后她也快要撐不住了。
她去了很多制片公司,大制片公司進不去,大型制片公司他們只相信自己的星探或者已經具備一些價值的新人,對連新人都不是,滿大街能找出幾十個的漂亮女孩一點也不感興趣。
小制片公司去了很糟糕,他們的面試官往往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接受裸戲嗎”
一開始她說自己沒辦法接受,于是就被人“禮貌”的送出去,后來她嘗試著稍稍松口,說自己愿意,面試官又給了她一個難題——“能把衣服脫了讓我們看看你的條件嗎”
見鬼,她懷疑自己如果真的把衣服脫了,那些面試官又會問她,愿不愿接受床戲,甚至要求她躺下,先試試戲。
夢想是美好的,但追求夢想的過程永遠都不是美好的。
那些認為旅途過程中的風景比終點的風景更好的人,是因為他們最終走到了終點,所以他們才有資格這么感慨!
就像是有錢人,他們對自己奮斗過程中的緬懷是建立于他們已經獲得了成功的基礎上,如果沒有獲得成功還要回憶那些痛苦?
可能只是嫌自己活得太痛快了,更不會有人聽他們放屁!!
女孩最終放棄了直接進入制片公司的想法,找了一個經紀人公司,簽訂了一份三加六的合同。
簡單一點來說,經紀人公司會培養她三年,給她尋找一點機會,收入的百分之八十歸公司所有,百分之二十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