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震驚,憤怒,到麻木甚至是有些惶恐,電視機前的人們第一次因為嚴肅的事情而選擇一個頻道。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收看這個節目,國外發生的一切也正在被更多的人知曉。
畫面很快切回了演播室中,嘉賓席上坐著兩名嘉賓。
他們分別是專門研究國際政策的專家,和一名曾經擔任過地方官員的政客。
“我看了這些影片之后有一個問題,為什么當地的警察局對于偵破這些惡性案件不積極?”
主持人看著兩個嘉賓,這個問題實際上也是電視機前所有人的疑問。
發生了這么嚴重的刑事案件,為什么那些外國的警察似乎一點也不關心?
嘉賓A咳了一聲,回答道,“從他們當地人的角度來說,聯邦人實際上是‘外國人’,加上我們巨大的貧富差距,人們實際上是仇視乃至憎恨聯邦人的。”
“有一些地區本身政權統治就不那么的穩定,像是有一些大一點的幫派甚至可以正面的對抗政府,所以即便發生了類似的惡性案件,當地警察機關也不會太上心。”
“死的是外國人,這是關鍵!”
“沒有人會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得罪本地人,得罪身邊的人,他們的態度其實并不難懂。”
主持人表情變得更嚴肅,“難道他們不怕外交交涉嗎?”
嘉賓B嗤笑了一聲,“兩個國家的外交很難牽扯具體到某一個事情的執行人身上,而且還是這么底層的事情。”
“他們很清楚,就算我們對此抗議,發出外交照會,那些拖著不辦的警察很有可能也只是吃一頓訓斥,他們不會再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在冒著生命危險與本地幫派以及匪徒之間對抗,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會發生自己也什么都不會損失之間,他們選擇了后者。”
主持人低頭看了一眼稿件,“我這里有一組數據,二十四個月,也就是兩年內,根據我們能夠拿到的統計和數據,一共有超過五千名聯邦商人在國外遭到襲擊并死亡。”
“幾乎每天都會有七至八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在海外,還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傷,以及那些我們沒有搜集到的,當地政府也在幫忙掩蓋的案件信息。”
“我相信隨著國際貿易常態化,這已經成為了目前我們最恐慌,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我們可能孤身在某個國家的某個城市,孤立,并且沒有援助,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如果我們碰到了危險,我們是不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兩名嘉賓都點了點頭,嘉賓A嘆了一口氣,“如果當地政府不愿意過多干涉這類事情,不愿意為聯邦商人提供更多的安全保護,在遇到這種情況時,我們只能祈禱那些人只是想要我們口袋里的錢,而不是要我們的命!”
主持人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們可以打敗蓋弗拉,可以在科技上超過大多數國家,難道面對這個小小的問題,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