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西女士看到了這個女孩時稍微皺了皺眉,一方面是她看上去不像是聯邦人。
盡管聯邦也是一個多種族大雜交的群體,可是在這兩三百年的演變中還是體現出了一些聯邦人特有的表現。
比如說他們的頭發,膚色,身高和體態等等。
這個女孩又瘦又小,膚色更深一點,肯定不是聯邦人。
翠西女士的注意力很快從她的外貌,轉移到她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那些淤青和傷痕。
“她怎么了?”,翠西女士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她知道有些有錢人喜歡虐待異性或者同類,甚至還有傳聞說聯邦高層豢養著一些用來消遣的奴隸,不過她不認為這個女孩身上的傷痕是林奇造成的。
林奇這么溫柔有禮貌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定是其他人做的,林奇只會想要幫助這個女孩。
林奇走到了沙發邊上,看著女孩,面帶著微笑,微微頷首。
女孩立刻脫掉了那件衣服,完全赤裸在了翠西女士的面前。
可能是因為羞恥心,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說這里的溫度比臥室冷一些,畢竟剛剛翠西女士才開的門。
總之她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讓她的皮膚變得更立體,更有質感,收緊的皮膚也讓一些傷口收攏,沒有愈合的創面則向外擠著。
“我的天!”,翠西女士驚叫出來,“她怎么了,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兩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讓一個女孩在陌生人甚至還有男性在場的情況下脫光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他們兩人都快速的進入了自己的角色中。
“她是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議論的蘇格慘案中麥克弟弟的未婚妻,剛剛成年。”
“那場慘案中麥克一家人都已經罹難,而她作為唯一的女性幸存者,卻一直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作為一名聯邦人,我熱愛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里的一切。”
“當我知道了還有人生還時,我把她救了出來……”
林奇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咆哮,沒有怒吼,沒有歇斯底里或充滿力量的肢體語言。
他就坐在沙發上,拉著翠西女士的手,用一種很從容,但有一種令人喘不過來氣的力量說出了這些話。
“請你幫幫她,翠西女士,現在整個聯邦只有你能做到這一點!”
翠西女士也很沉痛的點了點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熱議的那些事情,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這件事,“我會的,林奇,你真是一個善良有好心的年輕人。”
林奇笑的有些羞澀,“以前我很窮的時候,我沒有能力去改變這個社會,沒有能力去做點什么。”
“現在我有能力了,我就想要盡我自己能力的為這個社會,為這個國家,為我們人類最后的道德底線做點什么。”
“可能不會太多,但我會一直做下去。”
翠西女士用力握了握林奇的手,說的多好啊,真不愧是一個英俊又溫柔又善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