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牌局可以說到此結束了,卻意外的發現身邊愛說臟話的先生更熱了。
他已經渾身是汗了,手中的手絹明顯的已經被汗水打濕,眼神充滿了慌亂,林奇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也許是不舒服,或是……害怕輸錢?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通過對對方一些細微處的舉動來看,他似乎很害怕輸錢,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牌面和其他人的牌面上打轉,慌亂不堪。
這讓林奇覺得很有意思,能花一兩百萬定制頂級柯樂芙的人,會在意這么幾萬塊錢的輸贏嗎?
也許這就是有錢人的癖好吧?
林奇以前也認識一個家伙,很有錢,也喜歡打牌,但他只打五塊錢一牌的牌局,再多就不會參加。
有人說他不會玩,所以不玩大的,也有人說他太小氣,所以不玩大的。
說法有很多,直到他自己表示他曾經輸掉了自己上學的學費,不得不輟學成為了一個富豪。
那天所發生的一切讓他難以忘記,成為了一種心病,他一輸錢就會心跳加速,數得越多,跳的越快,偏偏還喜歡賭錢,所以只能玩玩輸贏不大的牌局。
很奇怪的毛病,只能歸結于心理原因,這位先生可能也是這樣。
當其他玩家紛紛停牌之后,輪到林奇身邊的說臟話莊家先生了。
他有些不安的反復把底牌掀起來又放回去,似乎非常的糾結,這個舉動讓人意識到他的牌可能也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局面。
要,可能會爆。
不要,又和其他人牌面上能見到的差不多大,所以他很糾結。
沒有人催促他,在等了差不多一兩分鐘后,他似乎作出了很艱難的決定,“來一張……”
他看著荷官,就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荷官的身上。
其實就算他爆炸了,要賠的也不過是九萬塊錢,真沒有必要搞成這個樣子。
荷官把一張牌放在送牌器上送了過去,他緩慢的接起來,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蒼白。
“請開牌,先生們……”
聯邦的二十一點的規則中,輪莊是莊家先開牌,常莊是莊家后開牌。
大家紛紛盯著那位喜歡說臟話的先生,他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那樣,緩慢的把手中的牌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掀開了他的底牌。
“二十三點,很遺憾,莊家通賠。”
“先生,你的桌面上籌碼不夠賠付其他人,請問您如何結算這些賠付?”
“現金,還是支票?”
那名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愛說臟話的先生嘴唇抖了抖,吐了兩個字出來,支票。
玩到這個時候林奇也有些乏力,人不喜歡做一件事情又不得不去做的時候,就會很疲憊。
佩妮在興奮過后,精神也開始萎靡起來。
“把整數換成支票,另外這些……”,他拿起了剩下大概三千五百塊錢,分成了兩部分,一份是兩千塊的,丟給了身邊籌碼女孩,還有一千五百塊,丟給了荷官。
兩人感謝著林奇先生的慷慨,并且表示會盡快把他的支票送到他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