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可能是有人不滿林奇的一些話,或者對于這個劫匪對林奇表現出的“友善”和“平等”有些嫉妒,下意識的嗤笑了一聲。
貝雷帽的目光頓時從林奇的臉上,轉移到笑聲傳來的方向。
他的臉上沒有笑容,也不猙獰,反而顯得更可怕,更讓人感覺到壓力。
“我再聽見誰他媽的打斷我的話,我就弄死他!”
他回過頭,看著林奇,迎著他的目光。
林奇沒有回避,兩人就眼對眼的注視了片刻,從林奇的眼睛里貝雷帽沒有看見心虛或者欺騙之類能產生動搖的東西。
在馬里羅時,每當有人背叛了他,他只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很快就會承受不住壓力,目光開始閃躲。
但林奇沒有,那么的從容,那么的坦然,這讓他相信了林奇的話。
“那么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林奇斜睨了一眼小舞臺下的人群,輕聲說道,“剛才已經有人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接下來他們還會那么做,不如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一個人,你隨便多少,我們聊聊?”
貝雷帽來回走了幾步,點了點頭,他對助手低聲說了幾句話后,舉著手槍做了一個“跟我來”的動作,兩人走向了一旁的酒吧。
“都滾開!”
露天的酒吧吧臺邊上有好幾名士兵,他們身上都有很濃的酒氣。
剛剛經過激烈的交火,這個時候應該讓士兵們放松。
以前他也嘗試著要像是某些國家軍隊那樣制定嚴格的規則,結果下面的人不是跑了就是瘋了殺自己人,最終他也放棄了。
只要能打贏,那么在戰斗后愛干什么干什么,他不會插手。
士兵們笑嘻嘻的帶走了不少酒,貝雷帽隨便拿了一瓶,拿來兩個杯子,他還主動的給林奇倒了一些。
一邊倒,他一邊說,“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拿不到這些錢?”
林奇做了一個“給我一張”的手勢后,從貝雷帽的手里拿到了一張支票,他看了看,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
“你知道嗎,這張支票上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日期。”
“我們在這段時間里失蹤簽下了這些轉賬支票,誰都知道或者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如果銀行得不到我們安全的消息,首先你用不了這張支票。”
“其次,誰拿著這張支票去銀行,誰就是嫌疑人……或者說誰就是劫匪。”
“這些東西,你拿到手和沒有拿到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我說了,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寫給你,因為我知道你其實什么都做不到。”
貝雷帽聽完之后用手槍的槍把砸了一下吧臺,“草,你們這些資本家真他媽的卑鄙!”
林奇闡述的道理不是什么天地之間的真理,它就像是在告訴人們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只要是個人,就都能聽懂。
恰好,貝雷帽智商看起來還算正常,他也聽懂了。
他被這些富翁耍了!
他大口的喝完杯子里的酒,用力把杯子摔碎在地上,起身就要朝著那些富翁走去,“我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