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裝箱松松垮垮,新鮮的煙葉能有多少錢關稅?
同樣是一集裝箱,已經經過了所有加工工序,壓縮在一起的煙葉,關稅又有多少錢?
差距很大,但是差距也很小,因為它們“統稱”煙葉。
每時每刻在聯邦銷售的柯樂芙和煙草越多,他們需要報關的煙草也就越多,需要交納的稅收也就越多。
這看起來好像……不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但絕對不小,每年少說幾百萬的關稅這么一松一緊的消失在邊境上。
以前沒有發生任何的問題,是因為沒有人想要對每時每刻動手,并且這個規模超過十個億的企業也不是一般的個人或者組織能啃動的。
聯邦稅務局能不知道他們這么搞嗎?
肯定知道,連奧斯汀這種緝私隊的人都知道每時每刻在玩什么花招,稅務局肯定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動手是另外一回事,調查一個規模如此龐大的集團公司時,就必須考慮到很多問題。
比如說各部門的協調問題,比如說政府官員對調查是否支持等等。
資本家們可以通過一些方法推動“臨時緊急法案”通過,這也是很多財團永遠都不會跌倒的真正原因。
只要錢花到位了,就像是鄧肯家族那樣,不管你支不支持我們的觀點和想法,先拿兩萬落袋,這是我們的誠意。
拿了錢,就算有人不支持,也不會非常明顯的反對,除非有仇。
法案一通過,調查就要停下,甚至有可能算是違法的行為都變得不違法了——這也是聯邦法律實例中的另外一個奇葩。
當某一件案子中因為“司法不健全”不能給出合理的解決辦法時,觸犯了法律的人或者組織會在一定程度內減少乃至免除責任。
這就像早期的《公共設施權利法案》,在有這條法案之前有些人把公共設施里的設備帶回家,隨后被當地檢方起訴。
但這些人以“沒有明確的法律解釋和條款證明他們的行為是犯罪行為”,最終這些人免除了所有責任,同時《公共設施權利法案》立法通過。
如果每時每刻不顧一切的推動“新鮮的煙葉”和“干燥且加工過的煙葉”都是按照集裝箱征收關稅,那么稅務局的調查自然就沒有結果。
所以要動手,就必須有聯邦政府的支持,有民間輿論的支持。
現在每時每刻已經丟掉了聯邦政府的支持,如果他們在輿論上持續失利,那么真的有可能一些平時不起眼的小問題,會成為扳倒每時每刻的關鍵。
總裁先生陷入到了漫長的沉默當中,整個電話亭內只有他沉悶且粗重的呼吸聲。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鐘,他突然間用手肘撞向電話亭,劇烈的疼痛讓他變得更加暴躁。
在好一陣的發泄過后,他喘著粗氣說道,“太多了,如果少一點的話可以商量。”
林奇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據我所知每時每刻的股東成分比較簡單。”
他沒有說同意總裁先生的提議,也沒有說不同意,而是用了另外一種方式來溝通。
每時每刻背靠著馬里羅的大軍閥,這種企業本身的性質就比較復雜,小富翁夠不上,富翁不愛碰,剩下那些有興趣的又不一定能強迫每時每刻低頭。
每時每刻董事會中百分之七十都是總裁先生的傀儡,剩下的則是一些早期的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