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翻過圍墻,越過球場和泳池,然后順著草皮爬行二十米后接近房子,在他剛站起來的那一刻,也許就有一顆子彈會擊穿他的腦袋。
這些保護力量根本沒有因為另外一棟房子里發生的煙霧警報有絲毫的動搖,他們甚至都沒有關注遠方發生的事情。
該死!
此時桑切斯突然間覺得自己跳車來找林奇是一個愚蠢透頂的決定,可同時這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一旦他被送回馬里羅,他的父親絕對會剝奪他所有的權力,因為他搞砸了這件事,他會被排除在權力的中心之外,他的弟弟和妹妹也不會放過他。
很有可能這些平日里顯得乖巧懂事的弟弟妹妹,會在他們的父親還沒有后悔的第一時間,就悄悄把他干掉,以杜絕他們的父親以后會后悔。
從很早之前開始,兄弟姐妹們之間的競爭就已經開始了,伴隨著成年的兄弟姐妹越來越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想法——
剩下來的最后那個,就一定是繼承人。
軍閥的世界里沒有什么溫情,任何人都是可以捕殺的獵物,為了權力,他的父親任何人都能殺。
桑切斯不想接受失敗的現實,更不想被關進地牢里,然后在絕望中死去。
他想要拼一把,但真到了這一步,他覺得沒什么希望。
他根本進不去!
得想個辦法!
腦漿以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速度快速的攪動著,遠處的交火聲已經停息,那個愚蠢的工具人流浪漢根本扛不住實彈射擊帶來的恐怖。
也就在這個時候,桑切斯渾身是汗的站了起來。
人類的視覺很奇怪,或者說動物的視覺都很奇怪,對于靜態的東西人們的觀察力會無限的弱化,他們甚至很難分辨一些相片中的某些顯著特征。
比如說山崖上的巖豹,比如說雪地中的一條白狗,但對于動態的東西,卻有著顯著的優勢。
在這片雪白光線的照射范圍內,只要有東西稍微動一動,就能引發人們注意力。
桑切斯站起來的同時,三把武器就指向了他,同時他們向房間里的人匯報,找到桑切斯了。
桑切斯高舉著雙手,他的手中舉著手槍,慢慢的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然后跪在了球場上。
他把武器慢慢的放在地上,高舉著雙手,兩名士兵舉著槍緩慢的靠近了這里。
“趴在地上,把雙手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一名士兵大聲的喊著。
桑切斯照做了,他覺得自己暫時不能死,“不要開槍,我已經把武器放在地上了,我投降!”
他慢慢的趴在了地上,展開雙臂,一名士兵走了過來,束縛住他的雙手,然后他被半提半拎的拽了起來。
“我要見林奇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和林奇先生說……”,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回去會死,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