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財團就能解決的問題,可它還是得在會談上解決,對于這些問題特魯曼先生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給了肯定的答復。
而且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幫助其他國家發展基礎工業,聯邦人的確是專業的。
至于發展起來的基礎工業是否要依賴聯邦的持續供血,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畢竟他們沒有在會談中談到這些,只是單純的希望能實現基礎工業的想法而已。
幾個小國家的代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們這些國家大多數都是資源型國家,或者農牧業國家。
國家主要的工業商品依靠進口,這讓他們在很多時候缺少主動權,總是被人拿住了弱點。
比如說某個國家曾經向國際招標了一個火力發電廠,到現在為止這套已經落后的火力發電核心技術,還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每當火電站出現問題時,他們就得不得不花費很多的錢,邀請最初的施工方來解決問題。
有時候他們只是來東搞搞西搞搞,零件都不換一個就解決了,收費卻能嚇死人。
還有一個國家向國際供應一種粗加工的零件,整個流水線中有一些消耗品,這些消耗品的制造技術一直被技術出口國牢牢抓在手里。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必須花費很多的錢,購買一些其實并不值錢的消耗性質的零配件放在流水線上,保持生產。
大量的利潤被外國企業拿走,這讓他們一邊痛恨著這些外國人,也一邊迫切的想要實現基礎工業化的進程。
至少,一些簡單的東西,他們自己就能制造,而不是什么都要依靠外國人。
林奇坐在最后一個位置,看著手中的一些材料,他琢磨著大概到十月份左右,所有的事情就能談妥并且成立。
看著那些還在說著各種訴求的外交官們,林奇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離十一點已經不遠了。
周末一結束,整個聯邦的罷工也就隨之結束了,這次罷工其實更像是一種示威,勞資雙方還沒有徹底的對立,還有緩和的余地。
而這就是工人工會需要的。
工人階級們不可能真的放棄現在的工作,資本家們也不可能真的讓工廠停擺,實體產業的再度發達讓他們沒辦法離開工人長期的停工。
于是工人工會的代表們像以往最好的日子時那樣,換上了正裝,手里提著公文包,出現在辦公室,或者車間里。
他們負責代表工人階級和資本家談判,又把談判的結果和工人階級們共同商量,在這個過程中,工人工會再一次體現了它的作用和價值,并且因此獲得了很多看不見的利益。
有無形的好處,比如說聲望,工人們對工人工會的重新認可。
有有形的好處,比如說鈔票,車子,房子……
看上去罷工結束了,其實和利益有所糾葛的談判,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