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候和白夫人現在還能坐得住,已經算得上是他們定力頗深了。
當然,白禮吐露的越多,鎮北候和白夫人兩人所產生的疑惑也更多。
畢竟白禮言語之中,有太多違背人常識的東西。
比如白禮究竟是如何以不過雙十之齡,就創建了如此大而嚴密的組織。又比如白禮是如何以病弱之軀,收服天八、天二等半步天人級別,這是天人境界的高手等等。
這一切看起來白禮所展露在外的東西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都需要白禮來解答。
而對此,白禮也沒有含糊其辭,直接了當的給了他們答案。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鎮北候和白夫人才知道,原來自家的二兒子早就不是他們認知中的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需要在城外僻靜之處靜養的病弱公子。
他現在是一只龍!
一只扮豬吃老虎的龍!
一只有著天人五氣境界,能夠正面搏殺盡浮生、以及馬服君趙奢這種威震天下,天榜境界強者的惡龍!
而面對這個再一次出乎他們預料之外的回答,一時間,難以置信之色不由再一次出現在鎮北候和白夫人的眼中,為此表情甚至都不由為之崩壞,久久不能平靜。
當然,在這其中白禮也不是什么事都實話實說,或者是一一吐露。
像是他這身體和功法之間的關系,就被他顛倒著說出來的來了。
按照白禮剛剛所闡述的,是他身子骨不好之后,不甘就這樣活著,想要治好自己,因此才命人收集各古方孤本。而后才在一無意間所收集到的孤本之中,發現了這套非常契合他現在身體和病情的功法。
之后在修行了這一套功法之后,發現果然和他非常契合,因此這才一日千里,以不過十年光景,便踏入常人終身都難以踏入的天人之境。
總之說的話之中,不少地方都是酒真亦假。
要不然,像是這修行功法這一點。一旦白夫人知道,白禮是修行了這套功法才導致白禮五勞七傷。哪怕是白禮已經按照他們所說的,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今晚怕是也免不了要跪祠堂。
不提白禮所修改的那些說辭,見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天色已然漸晚。而自己的一對父母又被驚得遲遲不語,滿臉駭然。白禮終于再次開口,打破平靜道:“父候,母親,你們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而隨著白禮的出聲,鎮北候和白夫人這個時候也終于回過神來,同時也終于察覺出了自己等人的失態。因此皆不由下意識的輕咳了一聲之后,繼而拿起茶杯飲茶,來借此掩飾自己之前的失態模樣。
片刻,待終于平復他們臉上的表情之后,才由鎮北侯率先開口,瞇著眼道:“為父還真是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十數年的光景。為父那個最沒出息的兒子,居然成就了如此一番事業。”
“父候謬贊了,”白禮回道:“孩兒也就是運氣好而已,如父候大哥身處于我的位置,怕是會做得更好。”
“泰而不驕,難怪會有成就,”鎮北候點點頭道:“好了,這天色也不早了,而且我兒今日自歸來,怕是也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就這樣吧,回去早些休息,明日將來你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