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這個他和他守下門,約定好的集合之地可能是出了狀況。但是當真有人出手將他攔下,而且出手者還是傳說中的天門殺手的時候。
碎鐵衣的瞳孔還是不由為之一縮,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也怪不得他會如此,實在是天門殺手的惡命,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尤其是對朝廷的人來說,那更就是如此了。
畢竟自天門地戶走到明面上以來,但凡其出手,就沒有失敗過的例子。
為此以至于不少內三司衙門的人,心中對其都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之情。
再加上碎鐵衣此時身體的情況實在是太糟了,一身實力所能發揮出來的,都不足六成。
在這種情況下,遭遇到天門地戶之人。而且還是其中的高手,任碎鐵衣平時智計百出,此時也想不出一絲自己能逃出升天的可能。
不提此時腦海之中念頭百轉的碎鐵衣,苦思自己生機在何方。
伴隨著碎鐵衣重新返回破廟之前,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關閉著的破廟大門,在這一刻也突然里面打開。
與此同時,一個如同玉珠落盤一樣的聲音,也從其中傳了出來,道:“碎大人,既然已經來了,為何這么著急就走啊?怎么也要讓我這個先來者,盡一下地主之宜,飲一杯水酒吧。”
似乎也明白,以他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很難突破天二這位天人境界高手的封鎖。
因此那就這么沉默了片刻之后,碎鐵衣便也不在糾結下去。相當坦然的直入那在他看來就好像是擇人而噬巨口的廟門,進入了破廟之中。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殺了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而這一進,破廟中的一切自然是盡收眼底。
其中最引他注目的,自然是他那一些身體完全被冰封住,已經死的手下。和一個正背對著他,看著這破廟神像的,除了他之外,在這破廟之中的唯一一個活人。
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碎鐵衣將目光焦距倒了其身上,因此便再次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碎大人似乎也是出身于書香門第,熟讀經史子集。甚至曾與殿試位列二甲,榜上有名。想來以碎大人的見識,應該認識,這廟中所供奉的……究竟是何人吧。”
碎鐵衣雖然不知眼前之人之意,但既然對方不急著動手,那碎鐵衣更樂得抓緊時間回復,因此便如對方問一般,辨認了一下神像之后,繼而回道:“漢將韓信。”
“碎大人果然是好眼力,那碎大人覺得……韓信此人如何呀?”那人繼續道。
“當稱的上是國士無雙,當時功高無二,”這是公認的評價,對此碎鐵衣自然也是沒有什么其他言語。
“是啊,國士無雙,功高無二,可以說是強漢高祖之所以能夠成事,坐擁這萬里江山,其中這位淮陰侯是在其中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的。”
那人回過神身來,嘆道:“然而如此國士,如此功臣,竟落一個身死族滅,死于鐘室的凄慘下場。碎大人,你覺得……這公平嗎?”
“……我覺得很正常,”看著眼前帶著銀白色,上有血色花紋面具的人,碎鐵衣沉默的片刻之后,繼而道:“韓信功高不假,但其也自有取死之道。身死族滅,三族皆斬雖凄慘,但也合乎……綱常!”
“愿聞其詳,”面具人感興趣道。
“不敬天子、不守綱常、不時進退、不該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