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經不是奈何不了了。
和白禮糾纏了這么常的時間,雙方以快打快,交手了不下數十個回合,他碰到白禮衣角的次數都有限。
而且就算是碰到了,也都被百里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蕩開,最后同樣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
為此,已經察覺到了已經開始逐步減弱的碎鐵衣,再也無法坐視自己和白禮就繼續糾纏下去。
一句句污穢的言語,開始從碎鐵衣的嘴中脫口而出。所涉及面之廣,言語之刁鉆惡毒,簡直當是罕見。
怕是就連潑婦都為之汗顏,娼妓都要為之掩面。
總之,碎鐵衣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盡可能的羞辱激怒白禮,讓白禮失去冷靜。這樣他才有機會在藥效消失之前,拿下白禮這個大敵。
而碎鐵衣的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住白禮。因此只要白禮不去理會他,他的這些登不上臺面的招式自解。到時候,等其身上的藥效消失之后,那碎鐵衣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將任由白禮拿捏。
然而白禮卻沒有選擇最簡單,也最穩妥的方式。
沒辦法,這碎鐵衣一番污穢之言實在是太難以入耳了。就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別說白禮這么一個本就不是善類的人了。
在加上白禮也察覺到了,碎鐵衣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最巔峰的時候,開始下滑。
這個時候出手,雖然白禮做不到能讓碎鐵衣保留最好的狀態,但是留得一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因此在碎鐵衣那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言之中,白禮動手了。
一出手,便是引得風雷涌動。
使得天地為之失顏,日月在這一刻,于碎鐵衣眼中都開始黯淡無光。仿佛天地間,唯有那一指指尖所綻放的,是唯一的光芒。
這是何等的恐怖的一指!
眼見白禮終于出手,其身后虛空之中,一座八手八面,虎身十尾的法相,自漣漪之中咆哮而出,四方之風向那法相口中開始匯聚。
而后伴隨著白禮一指向他點了過來,那恐怖到極點的厲風也隨之傾瀉而來,對著碎鐵衣所在的方向便席卷而去。
那這一刻,碎鐵衣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一刻都為之顫栗,第六感也向他發出了警報之聲。
提醒他,白禮的這一擊究竟有多么的恐怖。一旦應付不好,就算是不死,怕是也要重傷當場。
如果是往常,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的話,暫時避其鋒芒,自然是碎鐵衣不二的選擇。
畢竟硬拼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以碎鐵衣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己置身于險地之中。
但是現在卻不然,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也沒有選擇退去的這個選項。
因此雖然碎鐵衣的第六感告訴他,硬接白禮的一擊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項,但是碎鐵衣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正面硬剛。
沒辦法,還是那句話。現在已經沒有他選擇的余地了,狹路相逢勇者勝,好不容易白禮愿意放棄自己的長處,和他正面搏殺。
要是他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那一會等藥效消失了之后,他就是想拼,怕是都拼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