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看好,身上的傷該治的就治,別讓他們死了。”
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手中的這幾份供詞,雖然其中都沒有具體的指向,但是作為幽州鐵衛老人的吳千戶,還是從其中窺探出了些許端詳。
尤其是當那褚方姓的東島國的人,口供中所提到的十大天神兵之一這幾個字映入他眼簾之時,就更是讓吳千戶聯想到了一些信息。
一些他不久之前,聽來的信息。
因此吳千戶當即立斷的做出了決定,一邊讓手下務必保住那些俘虜的命,一邊書信一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漁陽。
廣陽離漁陽的距離本就不算太遠,因此剛剛入夜,傳信所用的信鳥便抵達了目的地。而后很快,便被送到了鎮北侯的手里。
信不長。
因此不多時,鎮北后便將信瀏覽完畢。吳千戶都能從供詞之中,窺探出一些東西來,鎮北侯自然是不可能連一個千戶都不如。
甚至由于對局勢的把握,以及信息獲取等方面的優勢,讓鎮北侯比吳千戶看得更遠,也看得更加具體。所以鎮北侯自然是知曉,這信中所述的兩份情報其后所牽扯的干系。
“……難怪,難怪東島國的人會莫名來訪。難怪圣眷正隆的文鴦,會因為之前并州的戰事,而連爵位都削了三等,原來……是丟了背水旌。”
鎮北侯捏著手中的這份來報,喃喃自語了幾句。沉默了片刻之后,繼而對著身邊的伺候的老仆吩咐道:“去將禮兒喚來,我有事要吩咐。”
“是,”老仆聞言便應聲而去,而后不多時,便將正準備入睡的白禮給喚來,帶到了鎮北侯的書房之中。
“父候,”恭聲問候了一下,白禮便直接進入正題道:“不知深夜喚兒子前來,有何吩咐?”
“我兒可聽過背水旌?”鎮北侯并未直接吩咐,而是反問白禮道。
“背水旌?”白禮聞言不由瞇著眼道:“可是昔日霸楚時期,有著國士無雙之稱的兵道大家,淮陰侯,于井陘之戰,背水為陣,凝百戰魂,聚萬古烽,血染旌旗而成的十大天神兵之一的背水旌?”
“不錯,”提及淮陰候這位用兵如神的兵道大家,哪怕是以鎮北侯之傲,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贊賞之情:“兵士甚陷則不懼,無所往則固。深入則拘,不得已則斗。
不談淮陰侯生平,單是這兵法之道,淮陰侯已深得其中三昧,化腐朽為神奇。古往今來,怕是也只有那幾位兵家圣賢,可與其一試爭鋒。
不過淮陰侯兵法一道方面的成就雖然璀璨,卻也不掩其在鑄兵方面的光芒。
天下公認至強神兵有十,淮陰侯所鑄便占其一。
雖然其中有取巧和偶然,但是贏就是贏,成功了……就是成功!”
“咳,”見鎮北侯似乎有在這個話題上越說越遠的趨勢,一旁的白禮不由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所以……父候今夜喚我來此,是和這背水旌有關了?
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物經強漢、盛唐,傳至我朝,似乎被太祖收至內庫。后太祖立十二衛,這才將此物交由左龍武衛,由左龍武衛大將軍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