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心里也不高興。
二嗎,來也是激將。
這茫茫草原,又是敵暗我明。對方要是躲在暗處糾纏的話,致骨都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難保隊伍中不會再有所損傷。
即是如此,不如將上對方一將。
如對方昏了頭,能引的對方現身更好。要是不成,最壞的結果也就維持原樣。
而來人的反應,老實說,還真是有些出乎于致骨都的意料。
因為來人竟然真的受了他的這份激,放著更穩妥隱藏在暗處的方式不選,真的現身出來。
但見幾聲嘆息之聲出現,一個身穿白袍,臉上帶著好似冰制成的面具的身影,便現身在致骨都不遠處。
而也不等致骨都這邊開口,有所動作,便見來人開口道:“何必呢?就這么沉醉在我美妙的樂聲中死去不好嗎?為什么偏要選擇負隅頑抗。
老實說,我這個人最討厭親手沾染鮮血了,為什么總有不知所謂的人要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
“……狂妄!想要本座的命的人多了,結果他們反而全部都死在了本座的手中!而你……也同樣將不例外!不管你是誰,今日竟敢犯我渾瘐部,殺我族人。就拿你的命,來抵我死去的族人的命吧!”
聽聞來人言語之中,好似自己等這么多人已經是對方的囊中之物了一般。別說致骨都本就自視甚高,驕傲異常。就是他脾氣再好,也經不起來人這么輕視。
哪怕對方的打扮,和傳言之中,這一幾年來攪的中原天翻地覆的天門殺手也是一樣。
因此伴隨著話音落地,致骨都便直接下令左右一同出手,準備和眾人一起將來犯者圍殺當場。
另一邊,眼見致骨都帶著人想自己殺了過來,來人便又再一次嘆息了一聲。
緊接著,但見其手中的那一根翠的如同剛出枝的細柳脆一樣的玉笛,翻轉間,又被其吹響之時。
聲聲金戈鐵馬之音,便直接自來人笛之中綻放。
直接化作一位位浴血縱橫疆場的騎士虛影,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便向著左威衛大將軍裴回等人殺將而去!
幾個回合之下,便將致骨都等人殺散。
而后隨著這金戈鐵馬的笛聲接連不斷,那一位位騎士的虛影也不斷的補充,并且壯大。
此消彼長之下,任致骨都這邊傾盡全力,拼死的搏殺,最后還是被淹沒在這金戈鐵馬之音所幻化的殺戮之音里。
與此同時屈射所部處,也同樣遭遇到了襲擊。
伴隨著一個被喝的所剩不多的酒壇砸落在地,一抹凌厲之極的刀光,便在這月下綻放。
揮舞間,直將屈射所部整只隊伍,殺了一個人仰馬翻。
一時間,哀嚎慘呼一片。
除此之外,丁零、鬲昆、薪犁等族部,也在今夜先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參與龍城大會返回的隊伍,無一漏網,全部都在這夜空下,晚風里,葬送在這塞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