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玄冥那猶如實質化的兇厲之氣,如崛決堤大川一樣,向自己壓過來。白禮身上狂野的殺氣,也同樣沖宵而起。如九天落河一樣,對著玄冥所在的方向便反撲了過去。
“不錯,我就是在威脅你!”玄冥此時也不再遮掩,目露兇光道。
也就是白禮現在的存在,類似于投影。要是真身在其面前的話,怕是玄冥直接和白禮動上手都有可能。
“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受人威脅,”白禮無視眼中滿是瘋狂和仇恨的玄冥,依舊面容不改道。
“也就是說,天吳你準備拒絕回答是嗎?”
說話間,玄冥身上的瘋狂氣息再漲,配合她那雙兇光四溢的眼睛,讓她此時看起來就好像自九幽深處所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一樣。
“不,玄冥,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白禮表示,我還能讓你猜透了:“可以,我的回答很簡單,是,趙僅就是我親手殺的。就連他的頭,也是我親手摘下的!”
轟!
玄冥聞言身上所宣泄的恨意和殺氣再次暴漲,甚至直接開始實質化,化為了一張扭曲到極致的瘋狂鬼臉。
于都天空間之中散發著連天人境界的武者都為之心顫的惡意和瘋狂。
而后默然良久,玄冥這邊終于開口道:“很好,謝謝天吳你肯告訴我答案。”
“不客氣,”白禮依舊面色不變,一臉平靜道:“我這個人向來與人為善,玄冥你滿意就好。”
“好了,你們彼此的私人恩怨,自己私下解決,這是所有人聚會的時間,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本末倒置,浪費其他人時間。”
不知道什么時候,帝江已然到來,見白禮和玄冥這邊又開始劍拔弩張。頭痛兩個刺頭沒完沒了的同時,也不由開口,打斷兩人之間的話語,同時表明立場。
作為都天組織中,權限最大,也是最神秘的一人。在大多數時候,其他核心成員都要賣起一個面子。
哪怕是其中最桀驁不馴的也是一樣。
再加上在這里本身也打不起來。
因而見帝江這邊開口了,白禮和玄冥便一層收斂了攪動風云的氣勢,結束了之前彼此唇槍舌劍的紛爭。
“好了,那就由我先開始吧,”共工最先開口道:“據我收到消息,當今那位似乎起用了秦翰,作為皇城司的新任皇城使。此人已于不久前離京,現下落不明。”
“秦翰?”其他核心成員聞言不少瞳孔頓時一縮,像是金甲蓐收更是開口,語氣中略帶一絲遲疑的道:“是那個秦翰嗎?”
“就是蓐收你所想到的那個,”共工同樣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
金甲蓐收目露兇光,同時這兇光中略帶一絲凝重道:“……這老東西還沒死啊?”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共工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之中略帶一絲不善道:“古今不都是如此嗎?”
“離京了,那會去哪呢?”祝融既像是問他人,也像是自言自語道。
“誰知道呢?”共工看了白禮一眼,遲疑了一下之后,繼而回道:“不過據我所知,他繼任的同時似乎接了個差事。如無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忙這個去了。”
“什么差事?”紫衣強良挑眉開口道。
“太子之死,”共工再次看了一眼白禮,繼而道:“所以……”
接下來的話,共工沒說,但是所有人卻都清楚了。
這位秦公公,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是沖著白禮或者說是天門地戶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