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的地方相當排外。
而白禮的勢力輻射范圍,基本是又在北地。
這些年,雖然已經盡可可能的將觸角伸伸向南蠻,但所取得的成績,卻是相當有限的。
最起碼這所謂的八納洞,并不在白禮所能夠影響的范圍之內。
而這位孟氏女,又和天一等不一樣,本身又是那八納洞洞主的掌上明珠。想提前投資?怕是人還沒見著,就直接給那八納洞的洞主給打出去了。
不提白禮這邊,接下來如何喚來白四,又如何吩咐。
另一邊,匈奴龍城。
王庭之中,烏籍單于正一邊在身旁的兩位麗人的伺候下,慵懶的品著酒。一邊用醉意朦朧的雙眼,欣賞著不遠處異域風情的歌舞。
也是此時,一匈奴勇士疾步走了進來,附耳的同時,將一封信上呈。
而烏籍單于這邊在聽完了匈奴勇士的匯報之后,醉意朦朧的雙眼頓時閃過一次金光。而后也不管身旁的美人如何體嬌,便相當粗魯的一把推開。
瀏覽起了手中的那封信。
其臉上的笑意,也伴隨著不斷入眼信上的一個個字,越加濃郁。
而同殿的心腹近臣在看到了烏籍單于如此之后,也像是猜到了什么。彼此對視了一眼,一位獨目心腹更是直接開口道:“單于,可是有什么好事?”
“不錯,”烏籍單于直接一臉喜色道:“那些辦事拖拖拉拉的南人,終于給出了確定的時間!下個月初二,他們便借換防之名,將玉門等關隘的大半的將士,和領軍將領給調走。
關隘之中,只剩少數的南人將士留守。
在這之前,只需我等派出一支精銳,偽裝成商隊,持其所給的令牌入關。
到時候,入夜時分,一里應外合,便可輕而易舉的拿下玉門等關隘。
而后一馬平川之下,這南人的在北方所擁有的一切,便任由我匈奴鐵騎予以予求!哈哈哈哈哈哈!”
烏籍單于笑的肆意,其他匈奴貴族也同樣笑得猖狂。就好像是已經看到了中原繁華之地,正在向他們招手一樣。
而事實上,其實也是如此。
作為游牧民族,匈奴人在騎術上天生擁有優勢。其麾下的騎兵,自然也冠絕當下。除了天下少數的強軍之外,無一軍能夠在平原之地上與其爭鋒。
再加上那可怕的數量,這一旦真被放進了關,那一馬平川之下,整個北地怕是都要遭殃了。
“不過這南人就是矯情,開個關借個道還搞得這么復雜,你直接把關門打開,我們人直接進去就好了。”歡笑間,一匈奴貴族開口笑罵,語氣之中滿是鄙夷和不屑:“還搞出這么多彎彎繞繞來,他也不怕把自己繞進去。”
“南人就這樣,習慣了就好!”對此,另一位匈奴權貴則接言,笑了笑,繼而話鋒一轉,對著烏籍單于若有所指道:“不過單于,我們真的只是借個道而已嗎?”
“這就要看……這些南人給的糧草充不充裕了,”烏籍單于瞇著眼微笑道:“這南人有句話叫皇帝不差餓兵,想要我們部族的勇士出力,總得讓他們吃飽才行。
而且南人那邊的大儒不是經常掛在嘴邊嗎,他們身為天朝上邦,應有大國雅量。
想來就算是我們兩國之間真的有所磕磕碰碰,南人那邊應該也會展現他們的大國上邦之風,多加體諒,不做計較才對。你說是吧,左大當戶?”
“單于言之有理,”被稱為左大當戶的匈奴權貴目露精光,嘴角之中略帶嗜血的微笑道:“而且他們還不是還經常說他們富有四海嗎?那想來也不會介意拿出九牛一毛來,讓我等來沾一沾這富貴之氣!”